的只有两人动情灼热的喘息声,还有喻融黑暗中同样泛着水光的眼睛。
他一时间耳根发热,手脚僵直,只能梗着脖子和喻融四目相对。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五秒,铁骨铮铮方一燃最终低下了头,憋出了三个字。
“对不起。”
他没有说他对不起什么,或许是为了昨夜的意乱情迷,也或许因为这场因他而起的高烧。
喻融意料之中的没有搭理他。方一燃也没敢抬头去看他的表情,继续低着头,摩挲了一会儿袖口泛黄微锈的铆钉。
然后他问出了他这几年来最为困惑的问题。
“喻融,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不开玩笑,其实这是方一燃和喻融认识以来第一次这样面对面地近距离聊天。
练习生时期的方一燃和孙骅于经凉走得比较近,喻融则是和同寝的安迪相处的时间更久一点。平时除了练习,其实两个人几乎没有什么交集。
就算成员们一起出去吃饭,两人的位子也是因为种种原因隔着老远。尤其喻融这人话还少,甚至有时候比英国友人安迪还要沉默。
于经凉曾经还认真分析过安迪在中国呆了五六年普通话依然烫嘴的原因。
“因为他的室友一天说的中国话都不超过十句呀。”
尽管不算熟,但喻融对孙骅和于经凉的态度至少还是正常的,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久,甚至有逐渐亲近起来的趋势。但只有对方一燃,喻融永远都是警惕防备的状态。
就像是小猫炸毛般地抵触。
虽已经做好被无视的准备了,但是面对喻融持续的沉默,方一燃还是感到有点难堪。
他埋着头,继续搓着袖口的铆钉,用力到仿佛要把上面的锈迹擦掉一样。
这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屁孩,屁颠屁颠地追着讨厌自己的人问自己哪里做错了,幼稚尴尬还没人理。
饶是脸皮再厚,方一燃也顶不住这样死亡的的氛围了,他站起身,决定出去透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