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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芷皱眉:“钱庄原来是四叔的盘口?”说着不待霍福点头,便听她冷笑道:“我刚被老头子禁足半个月,怕是哪都去不了。”
“这——”霍福露出几分为难,探头朝屋内张望了眼,小声道,“这可不成啊,这后头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您哪。我看您不如就暂时先跟堡主服个软……”
霍芷眼风一扫:“你看我这辈子跟谁服过软?”
霍福便一下缩了脑袋连声应道:“是小的糊涂了。”说着,又忍不住接着问,“那您看,这事儿该怎么办?”
霍芷有些烦躁地掐了掐指甲:“明儿起外头的事情让寄孤替我出面,每晚来书房跟我交代一遍,我看看有没有什么疏漏。他人哪?”
“后山来了个下人,刚托董堂主去照看了。”
“什么下人,也值得他跑一趟?”霍芷闻言不悦。
这时候,刚刚进屋禀报的下人从屋里退出来,引着岑谢往屋内走。二人与她错身而过的时候,正听她冷笑着对霍福道:“霍总管,你在这霍家堡待了二十多年,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莫不是还要我再教你吧?”
霍福闻言慌忙跪了下来,惶恐道:“老奴这二十年来对霍家忠心耿耿……”
屋门在后头缓缓合上,终于将最后的那点声响,隔绝在了门外。
二人折过屏风,绕到了内室。内室的屋子光线比外头稍稍暗些,正中的榻上坐着个头发灰白的男人,微微屈着腰,还在低声咳嗽。
“晚辈岑源,见过霍堡主。”岑源不慌不忙地朝他行了个见礼。
“先生不必多礼。”霍英微微抬手,他今年不过五十出头的年纪,但如今看来已明显有了老态,仿若年近六十。
他抬手为二人看座,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显然久病缠身,中气不足:“先生远道而来,一路辛苦。”
“济世救人,谈不上什么辛苦。”
二人寒暄了一番,霍英才问:“先生可曾听说犬子的病情?”
岑源道:“只听说是先天不足带出的病。”
“不错。”霍英点点头,“他生母怀他的时候,正是江南武林最不太平的几年。我岳父旧疾复发亡故,霍家弟子都随我在洞庭围剿金蟾教。拙荆忧思过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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