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敛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交给一旁的下人递了上去。霍英将信拆开,才看一眼神色就已有了三分变化,待读到后来,神情越发严肃。
他像是将这封信从头到尾翻来覆去读了几遍,也不知在想什么,过了许久才同站在堂下的人问道:“这封信谢公子可看过?”
“虽没看过信,但对信中所提之事略知一二。”
“哦——”霍英脸色晦暗,“谢公子怎么想?”
谢敛一时间拿不准他的意思:“文渊是九宗枢纽,也是九宗耳目,自晚辈拜入门下,不曾听说文渊递上的消息有误过。”
“文渊首席卫嘉玉的才名老夫也有所耳闻……”霍英微微沉吟,忽然道,“我记得三清道人一手四时剑名震江湖,谢公子既是剑宗门下,不知可有习得此剑?”
“学过。”
“不知已学到了第几式?”
这问题虽然来得古怪,但谢敛还是如实道:“晚辈之剑,在于流火。”
四时剑一共八式,分别为:化雨、惊蛰、流火、掬星、白露、凝霜、寒雪、朔风。三清的四时剑在于寒雪,而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剑却在流火。
霍英摇头道:“恕老夫直言,若信中所言非虚,那人果真已经出山,只怕公子在此也无济于事。”
谢敛面不改色:“师门派我前来只望能在危急之时便宜行事,供堡主差遣。”
“不管怎么说,九宗这番好意霍家心领了。”霍英淡淡道,“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堡内还需从长计议。”
待谢敛从白虎堂出来,便由人领着去了霍家堡安排的落脚处。岑源不在屋内,问了下人才知道他已早一步去了霍思远的住处。
谢敛回屋换了身衣裳,稍作整装之后,又往霍思远的住处走去。等到时,院里已经停了两顶轿子。
院里一幢两层的小楼,霍思远的卧房在二楼朝南的位置。屋子不大,但摆设倒是雅致,谢敛进屋时正看见榻上半卧着一个青年,想必就是霍思远。或许是久病的原故,他看起来瘦的厉害,宽大的衣袍下面像是包裹着一副骨架子,上头贴了一层薄薄的皮肤,那皮肤比普通人要白上几分,能看清楚手背上脉络分明的筋骨。
但与他平生所见的大部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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