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女眷便带着孩子都聚在了戏台子下边听戏。“咿咿呀呀”的戏文声隔了老远都能听见。
连重伤初愈久不露面的霍英都出来与客人喝了几杯酒。
按理说婚嫁前夜新郎新娘不见面,但二人都在霍家堡中,倒也没有这么多讲究。霍芷在后边的花厅里坐在戏台下招待女眷,董寄孤则在前头陪客人喝酒。
谢敛喝了几杯,就不再喝。剑宗在山上时明令禁酒,因而他酒量平平,下山后也不敢贪杯。倒是岑源酒量过人,他这段时间多半待在药房,难得有片刻的放松。
他往四周看了眼,大概是半年前订婚宴上的惨案还历历在目,尽管这次席间的酒菜都有严格把控,但开席的时候,动筷还是寥寥,人人面面相觑皆有几分尴尬。
霍英自病后这种酒宴向来是露了面就要走的,但今晚率先举杯动筷,坐到了现在。此举收效甚好,众人见他神态自若的模样,早先传言霍老堡主不满这婚事的传言也不攻而破,气氛很快热络了起来,没多少时候,席间就已是一片觥筹交错。
岑源忍不住感叹:“为人父母,到底还是念着孩子。”
谢敛不置可否:“半年前订婚宴之事后霍家堡第一次办这么大的宴席,若是办不好,最后有损的还是霍家堡自己对外的名声。”
岑源被他堵得笑了起来,正欲再说什么,就听见不远处似是起了争执。
一群人里围着两人,其中一个拿着杯子,神态语气却已显了醉态。只见他一手执着酒杯,直愣愣的就往前递,一边扯着嗓子喊道:“董堂主还未娶妻,眼中就已看不上了我们不成,怎么喝个酒都这么推推拖拖的不干脆?几年前在后山见着你为人垫脚时,可不是如今这个姿态。”
说罢周遭一群人都不由笑出了声。
带着银质面具的青年,手上拿着酒壶,他今日也喝了不少,但看姿态却还端正,丝毫不见醉意,但眉头已是皱了起来。
谢敛认出那几人似是霍家旁系的几位小辈,半年前订婚宴上死了霍家几位长辈,他们手上的产权本有大半可以落到这几个小辈手上,如今几乎全数落到了霍芷手上,也正由董寄孤手下的朱雀堂接管了。
董寄孤出身低微,由霍芷一手提拔到了这个位置,本就已经惹人嫉恨,如今一跃成了霍家东床快婿,更是不知引来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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