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来人往市集的方向去了。
吉兴茶庄是长安城内一家不起眼的小茶楼,唯一的特别之处大概是这家茶庄是钟家手底下的产业,不过这件事情没几个人知道。
今日大年初一,茶庄没什么客人。钟游领着谢敛到二楼,在一间雅间外头停下来,示意他单独进去。雅间里头一张屏风隔绝了视线,绕过屏风后头坐的果然便是钟礼。见他进来,雅座后的人起身迎了迎:“谢公子赏光,要不要尝尝这楼里的好茶。”
谢敛走上前坐下来时,开门见山道:“钟大人找我是为了何事?”钟礼闻言笑了起来:“谢公子如此心急,莫非是有要事在身?”谢敛道:“今日新年,家中确实早有安排。”
“话虽如此,既然来了,总要喝盏茶再走,耽误不了多少功夫。”雅座后的儒生轻袍缓带,装束闲适自在。他从炉上取下烫热了的雪水,亲自动手替他斟了盏茶,轻轻推到对面人的跟前。
谢敛顿了顿,还是伸手接了过来,浅浅尝了一口:“好茶。”
钟礼默认了他这声无甚诚意的夸赞,又给自己沏了一杯,低头闻着茶香,过了一会儿才抿了一口。茶室里烧着炉子,十分暖和,安静的时候,能听见炉子里的炭火“噼里啪啦”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听他说:“我听闻谢公子前几日在帮舍弟查凤鸣寺的案子,可查到了什么?”
“这件事情大人为何不直接去问钟大人?”
钟礼摇摇头:“致儿武将出身,许多事情看得未必能有谢公子清楚。”
“大人过誉了,”谢敛淡淡转开目光,“在下也不过是一介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