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朝服,步步为营地开始逐一亮出了他的底牌。
谢敛清楚自己并不会在这个角色中做得比他更好,于是也放下了茶盏,坦然同他对视道:“钟大人想要什么?”
“过了今日,此事钟某可以保证再也不提,就此揭过,谢公子以为如何?”
他这话叫谢敛的态度更为审慎了起来,钟礼却只望着窗外,轻声道:“谢公子若是难以决定,或许可以与人商量一下,听听她的意思。”
他话音刚落,外头传来一声勒马的吁声,谢敛神色猛地一变,外头钟游冷硬的声音已经隔着门缝传了进来:“大人,安姑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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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了闹市外,今日庙会车马进不去,好在这儿离昆明池不远,步行还能顺道看看沿途的风光。几人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明孺还惦记着刚刚离开不久的明湛,明乐倒是神情自若:“阿湛比你有主意,你今天就看好明宜便是了。”
明孺与手中牵着的男孩大眼瞪小眼,转头问她:“那你干什么?”明乐眯着眼笑,理所当然道:“我自然是负责看好你。”
“这可不大公平,我不比明宜懂事吗?”少年气咻咻的,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话哪里不对,“他稍不留神往人群里一钻就没了影,看他可比看我费劲多了!”
“说的不错,”明乐颇为怜爱地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神情复杂道,“你确实是比明宜懂事些。”
一大一小三个人吵吵嚷嚷地从闹市经过。今日出来游玩的人不少,年轻男女相邀着来这儿游湖;雪后初晴,太学的青年学子也放了假,三三两两出现在各个酒楼茶庄里头吟诗作对;货郎走街串巷,叫卖声不绝于耳;还有带着面具的杂耍人,成群结队的挤过拥挤的人潮,吸引了沿途不少目光。
明宜兴奋地脸颊发红,明孺牵着他犹如牵着一匹随时都准备脱缰的野马,他自觉在山上习武时,也没这么耗过精神,稍不留神,就能被他拖着挤到了哪一处人群中去。
倒是明乐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身后,目光随意地落在周围。经过某一家酒楼时,她好似察觉到了什么,忽然抬头朝上看了一眼。酒楼二楼的栏杆旁空空荡荡,往里还能看见围坐在酒桌旁的客人,没人注意临街的行人。
她低下头,疑心是自己太过疑神疑鬼。等她快步跟上了前头的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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