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好赔给她,免得相隔千里,还要叫她入梦抱怨。
这信显然是卢康德写的,这信中的“凰儿”便只能是丽妃的小名了。
英国公从军多年,成年后经常领兵在外。传言他治军严谨,在军中很有威名。看他信中言辞,显然与meimei关系亲厚,只是不知到底发生何事,才叫兄妹二人日后分道扬镳。
二人拿着这一小张纸片,半晌没有言语。谢敛忽然伸手隔空轻轻点了一点,安知灵将那裁剪过的信纸翻了过来,定睛一看发现背面果然还有一行隐蔽小字,却是一手簪花小楷,正写着: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她手腕轻轻一抖,恍如手上握着的不是一张纸,而是个烫手的山芋。她身旁男子也蓦地沉默下来,许久没有作声。
安知灵脸色难看起来:“怎么办?”谢敛挑眉:“我以为你来前就有主意?”
“你实在高看了我,”安知灵苦笑道,“事到如今,谢公子可要救我。”
这种时候,竟还有没个正经,谢敛瞥她一眼:“现在出去,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也就罢了。”
“倒是个办法,”安知灵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又摩拳擦掌道,“可我如今是当真好奇起来,这屋子究竟是出过什么事情。”
她这样说,便是自己能收拾这个烂摊子了。外面日头渐渐西沉,屋里的光线越发黯淡。谢敛走到窗边,拨开窗子,叫外面的日光照进来。
许久空气不通的屋子,一下子涌进了凛冬的风,吹起满室的细小烟尘。谢敛站在二楼窗边,正能看见院外的花园,有个人影一身素净长衫,肩上背着个小箱,正沿着□□朝这边走来。
“这儿当真有丽妃鬼魂作祟?”他瞧着外头,头也不回地问。
安知灵晃了晃系在腰间的金色香囊球,嗤笑道:“哪儿有这么多怨鬼?”
这世上含恨而终的人太多了。这世间多数人死时都有遗恨,若这些怨愤都要化作鬼祟留在阳间的话,那这人间早已乱了套。
多数人的爱了无痕迹,恨也不值一提,到最后什么都不会留下。即便是像安知灵这样天生异瞳的人,到至今也并未见过多少真真正正的怨魂,多数是人留在世间的一缕执念寄托在某个物件里,就像顾望乡,他早已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死的了,却还记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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