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燕隐耳朵发烫地往墙角一滚,试图裹着被子睡觉,结果被厉随拎住他的后领,轻而易举就将人拉回自己怀中。睡觉是不可能睡觉的,只有抱在一起才能勉强应付漫漫长夜这样子,祝燕隐被他亲得全身痒痒,于是一边笑一边躲,谁能相信呢,江湖中人人闻风丧胆的厉宫主谈起恋爱来居然是这一款,成日里不是扯心上人的发带,就是抱在怀里亲着玩,简直就是个数星星看月亮的纯情少男。
屋外突然有人敲门。
祝燕隐气喘吁吁地抬起头:“何事?”
“二公子。”祝府家丁道,“您派往西北的人回来了。”
祝燕隐:“!”
派往西北的人,就是去查厉家往事的那拨人。祝燕隐事先并没有同厉随说起过,倒不是存心隐瞒,而是连自己都没把握的事情,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总不能上来就“我觉得厉家当初是另有隐情,但我没有任何证据”,听起来很像是脑子出了问题。
厉随问:“要去看看吗?”
“嗯,你先睡。”祝燕隐坐在床边,“我马上就回来。”
厉随并没有对“西北”提出疑问,虽然凭直觉猜测八成与自己有关。待祝燕隐离开之后,他就随意靠在床头,搞出一副要睡不睡的撩人姿势,半闭着眼睛养神。
祝燕隐在外头待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回到卧房时,身上还带着冬夜里的寒意。厉随伸出手,让人靠回自己怀中:“怎么这么久。”
祝燕隐看着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道:“我跟你说件事情。”
厉随揪住他的一点点脸蛋:“你派人去西北查我?”
“不是查你,是查厉家的往事。”
厉随眉心微微一跳。
……
第二天又是风雪呼啸,清晨就暗得像黄昏。
江胜临已经检查完了喂马小厮的尸体,死因是一根毒针。祝燕隐与厉随赶过来时,谭疏秋正愁眉苦脸地站在原地,他是真觉得自己倒霉,前几月被困在迷阵中差点没命,现在家中又出了个到处散播消息的叛徒——而且还死了,这一死,自己要怎么洗清嫌疑?
祝燕隐道:“说吧,怎么回事。”
谭疏秋悲悲切切,我是真不知道。不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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