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至极,入口一片焦苦,但好歹是治病的。呼延澂并非惧死,而是觉得死在这冰天雪地里心中不甘。
她的亲人还在手上,量这小丫头也没胆子害自己。
风寒应该早在出洛阳的时候就染上了,只是他一直强撑着,以为必定能到平川,到时医治不迟,不想在半途已经支持不住。
军队里没了粮草,呼延澂担心士兵们知道了后果不堪。眼下身体疲软,也不能随意奔波,只能等赶快到平川。
折腾这么久,骊珠腰酸背疼。见他呼吸平顺,面色好转,她终于挡不住困意,蜷着双腿,手撑面颊睡了过去。
雪渐渐停了,寒风在夜里刮得更猛烈,呼呼作响。
乌弥对身旁小兵吩咐:“去看看将军是否好转。”
小兵跑到马车前,问道:“将军,侍中大人问您现在感觉如何?”
“我没事。传令下去,行军速度加快,一定要在明日未时到平川,不得有误。”马车内传来呼延澂低沉的声音。
小兵折返,将他的话一字不落传递给乌弥。
乌弥表情阴晴不定,心里不甘。
原本认定呼延澂非死不可,明明看见他已经气若游丝,结果竟在短时间恢复如初,难道真是天在助他?
而此时,呼延澂倚着垫子,因为喝完药才刚恢复点体力。
他瞥向撑着面颊睡觉的骊珠,她安安静静,抱着雪裘蜷成一团,微张小嘴呼吸着。
之所以没有把她交给乌弥处置,是觉得她的面容有些眼熟而已。为了破解疑惑,才暂时没有对她怎样。
一路无话。
耳朵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偶尔夹杂叫喊声。骊珠揉着眼睛醒来,却发现呼延澂不在马车里。
掀开帘子,雪已经停了,有阳光照下来。
眼前是扇宅门,她前后左右一看,只有几个匈奴兵在往府里扳东西,来来往往,好像谁都没看见她。
骊珠跳下马车,向一个匈奴兵问:“你们将军呢?”
匈奴兵知道是呼延澂带在身边的人,也不好怎么样,伸手朝大门指。
骊珠抬脚便跨进大敞着门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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