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铜镜前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模样:一张少年的脸,有些青涩未开,长相偏yīn沉,不像自己前世那么阳光俊朗,但是眉眼间有种隐约的相似。想来那个人也该还是个黑瘦丑陋的gān巴样子mdash;mdash;随着隐士在大山里猫着,大概没吃过饱饭,怎么能不又黑又瘦,个子也必然矮!
秦惟没什么胃口,早上的饭菜看着许多碗碟,其实色味并不引人,他只喝了碗半冷的粥,吃了几口盐煮的青菜和没有酱油的白ròu。他一放筷子,所有的饭菜就被端下去给下人们吃了,他算是个低级大排档里的领吃人物。
早饭后他觉察到这个皇子既没有差事,也不用读书习武。在这个时代,这孩子的年纪算是大了,可到了现在,没人给他张罗婚事、提什么封地,他连个亲王的头衔也没有。如果他不找事gān,就是彻底的无所事事,完全可以像猪一样吃了睡睡了吃。
秦惟对此其实不反感,他前世忙坏了,正想好好休息一下。只可惜他别想松弛,当务之急是避免成为杀人犯,接着大概得避免被人杀。
他心绪烦乱地在府中随便遛,这里也是早,空气的寒凉里似乎有了一丝丝暖意。墙边的迎已经有了花骨朵,地上的糙还是huáng的。
照他见过故宫的眼光,十七皇子府挺简陋的。有几所屋宇看着高大,可是墙壁砖瓦都明显陈旧,屋里的家具稀少,漆面黯淡,别说谈不上富贵,连小康都够呛。十七皇子外家没钱,他还没有受封,没有田地的收入,宫中给的份银,勉qiáng能满足全府的吃食和仆人月银,十七皇子还私藏起些,用到暗处,所以人qíng往来的礼金都没有。听人讲大家都说十七皇子是个又穷又小气的人hellip;hellip;
秦惟感到原身又怒了,立刻暗自骂了一句,将愤慨的qíng绪镇压了下去:什么事儿都怕与xing命悠关相提并论,命还不知道有没有的时候计较这些有什么用?真是不分轻重缓急!
周围的人明显感到了十七皇子今日的不同mdash;mdash;自从早上起来一句呵斥后,他就没再说话。平时他对什么都要骂几句,从饭菜到穿着,老有不满意的地方,今天怎么一声不哼?连有人打喷嚏惊动了他,他也没动怒。看他一脸解不开的样子,他是不是在憋着个大的?人们个个自危,府中一片沉寂。
太阳升空时,秦惟总算理出了些头绪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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