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拿了兄弟俩的卖身契后,却为十七皇子担起心来。他想来想去,记起了府中的一个老宫女。听说她是原来洪家送入宫中的,一直在浣衣坊,十七皇子建府的时候一同出了宫。她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现在府中不管事,可人都说十七皇子对她很尊重,几乎是拿她当半个rǔ母一样看待,她在府中等于养老了。向东决定找个机会去见见那个老宫女,不能将十七皇子要做的事泄露出去,最好能说服她去劝劝十七皇子。皇帝皇子们没一个在意这个没靠山的十七皇子,十七皇子最好别gān傻事。
秦惟按照本主过去的习惯,去皇宫到得稍微迟了些。府中的车马留在了皇宫门外,他只带原来宫中的两个太监进了宫。入宫门后他乘了宫撵,前往东宫。宫殿的风格是他熟悉的红砖huáng瓦,大块青石板铺了路。日薄西山,两墙之间完全是黑色的yīn影。
到了东门口,宫门两边的太监们对从宫撵上下来的十七皇子行了礼,领头的太监真是懒得对这个无礼的十七皇子多说,只做了个手势让他往正殿去。秦惟也不理他,沉着脸走过庭院,进了大殿。
殿中已经一片人声笑语,迎门太子坐了正席,其他皇子分了两排桌子。
秦惟走到太子席下,按照本主的习惯行了礼。他有自己的说话风格,不敢保证自己能完全像本尊那样应答,怕说出什么话来有了破绽,就绷着脸,一句话不说,好像是在生气的样子。
太子已经三十多岁了,猛一看,并不显得多么峥嵘。他一边与旁边的人说笑着,一边对秦惟摆了下手,像是挥去一只苍蝇,算是回礼。
秦惟可以感到原身突突冒火,但秦惟在对太子行礼的短暂抬头间,感触到了太子笑容间的那缕威凛。秦惟从医,没少接触人,碰上这种目光,就知道无论对方多么其貌不扬,都不是个好惹的人。他无法断定对方的好坏,一般会绕着走。忽然,他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太子让人大张旗鼓地去接那个出山来辅佐他的人,一点都不怕bào露,也许不是思虑欠周,而是以此为诱饵,看看各方的手脚?日后好一一斩断。这原身小屁孩一点不往深处想,竟然在如此无依无靠的弱势下挑战这么个人物,秦惟不知道是该佩服自己rdquo;,还是该臭骂自己rdquo;。此时,他一分钟也不想在太子面前多站,更加坚定了要自己出城的决定。不仅是为了叫回那些人,还要看看这个大环境下的民生,想想怎么才能远离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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