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妈有些胖,虽然天天吃糠咽菜,但照样水桶腰,脸圆圆的,很白净,眼睛不大,嘴倒是挺大。她出身贫寒,没有嫁妆,被迫嫁给了个傻子,可是嫁过去不久,丈夫就死了,婆家认为她克夫,把她赶了出来,她从此靠着给人浆洗谋生。现在年纪大了,gān不了那么多活了,就应了侯老丈的招聘,住进了侯老丈的院子:没几个钱,但就是伺候下两个人的饭食衣服,还管食宿,她挺知足的。
江晨生过去不看人,除了把衣服给罗妈洗,不怎么跟罗妈说话。秦惟却很有礼貌,先抱歉地笑了下,对罗妈说:这些东西得扔了。rdquo;
罗妈有些吃惊:江公子这是转了xing子了?过去一文小钱也攥得紧紧的,破衣烂衫从来不扔,每次自己洗过,他还很不高兴,说自己给他洗坏了衣服,今天怎么要扔东西了?她接手拖了竹筐说:公子给我吧,外面收破烂的来了,我自会给他。rdquo;
看来收破烂是个有悠久历史的职业,秦惟觉得这可以是个很好的起步位置,只是自己又懒又爱gān净,大概做不了hellip;hellip;
既然知道有人来收,秦惟伸头看了自己的屋子,说道:那我再要一个竹筐吧。rdquo;
罗妈真惊了:不仅扔东西,还要扔许多?这太不正常了,她暗暗地打量江公子mdash;mdash;还是原来的样子,可又有些不同,眼睛亮了些,眉头也开了,带着笑,不似过去那样愁容满面的,出了什么事?
罗妈指着院门内的一个破筐子:就那个了。rdquo;
秦惟去拿了,又进了屋。罗妈慢慢地把竹筐拖到了院门边,也不进自己的屋子,在院子里来回走动,捡拾些地上的树枝树叶,眼睛瞟着江公子住的西屋。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江公子又拉出一筐旧物!罗妈震惊,接手去拖江公子手里的破箩筐,小声问了一句:江公子,你还好吧?rdquo;她的感觉跟秦惟的自勉一样:这是不过日子了?
秦惟笑了一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rdquo;
罗妈疑惑地眨眼mdash;mdash;新的从哪儿来?
秦惟回到屋中,审视自己小宇宙爆发的结果:虽然整齐了些,可依然充满破旧和贫寒mdash;mdash;帐子和被褥!秦惟皱眉:这几样能扔吗?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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