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在王思东手下的每一次奋力抗争,看似微弱,其实都在为救援争取时间,所以阿彪才来得及赶上最后的致命时刻。
王思东没听见来人的声音,可能就是因为她打中了他的耳朵。
她的努力没有白费。
易晚吃力呼吸着,望着茫茫的夜空,有些感慨。
转眼看见宋景年一脸她从未见过的无措,她咽了口血沫,沙哑道:“你也真行,你可以来得再晚一点。”
宋景年想都不敢想要是再晚一秒她会怎样,顾不得维持什么高冷姿态,伏下身来用额头抵着他失而复得的易晚晚。“别说了……别说了……哪里受了伤?疼吗?严重吗?能动吗?”
什么人呐,一边叫她别说话,一边拼命问问题。
其实她除了后背上腰上疼得厉害,其他地方除了没力气,感觉还行。只是脸肿得老高,下巴上一条破口,嘴角下颌布满血痕,看着十分可怕罢了。
旁边的王思东被海扁得嗷嗷乱叫,易晚听着,脑子都被吵得嗡嗡响,说话声音更小了:“从后面被他用扳手打过踢过,别的不碍事。”
不碍事?你管这叫不碍事?
阿彪眼底一寒,转手化用了一个擒拿的姿势,用膝盖顶死了王思东的脊椎,抓住他的头发,将人狠狠地向后一折,任由他发出杀猪一般的哀嚎。
“啊啊啊啊啊痛!我错了!饶命!饶命啊!我要死了啊啊啊啊!!!”
不,这怎么够,这点小痛,怎么比得上你带给她的伤害。
宋景年阴狠地回头看了一眼阿彪,阿彪即刻会意,又摁着王思东的后脑勺用力地往地上一砸,让他的下巴也尝尝这大地的味道。
“嗙”的一声巨响,王思东这回叫不出声了,一个劲埋头猛咳——被自己满嘴的血呛到了。
阿彪正准备再来上几次,易晚却皱着眉制止了:“停下。”
宋景年又把头转回来,“做什么,难不成你还要当圣母?”别说笑话了,若全部让他决定,他甚至想在这里把他阉……
易晚摆手,示意宋景年把自己侧着抱起来,腰实在是使不上力气。
她被搀扶着,走到王思东面前。
一张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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