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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哦……易晚才想起来自己摔在地上时的惨状,怪不得觉得脸上厚厚的,大概是缠了纱布。
环顾现场这么多熟悉的脸,她这个时候又窘迫起来,不好意思哭了。“你们……怎么都在啊……”
难道只有她一个人觉得十分尴尬吗?
文弈刚从外面打了热水走进来,他挤近她的床头,灌了一个热水袋塞到她因为吊水而发冷的手臂下,神情专注得仿佛这里没有别人。
在后面一些的地方站着周天许,双眼通红,卷发散乱,用力地看着她手背上的留置针头,回避了她的眼神。
最后得不到答案的易晚只好去看床尾的宋景年,听见他怪里怪气地说:“哈?我不知道哦,原来晚晚认识这么多人呢?”
阿彪是坐得最远的那一个,神色黯淡,也不开腔,不知道在想什么。
易晚:……
这是什么史诗级规模的火葬场吗?
万幸的是,医生这个时候走进病房,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他推了推眼镜,打量这一屋子人,开口问道:
“你们……都是家属吗?”
易晚内心默默哀嚎:医生不是来打破僵局的,他是来雪上加霜的。
周天许方才不说话,现在却瞬间抬头抢发言:“我是她男朋友。”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扭曲起来:你是个鬼。
但没有一个人出声。
过了一会儿,文弈开口:“我是她的辅导员老师。”
宋景年紧跟其后说:“我是她的老板。”
随后这两个人莫名其妙地开始对视。
林青杭还是那么平淡:“我是她同班同学。”
就连阿彪这时候也不愿沉默了:“我是她保镖。”
盛之旭左看看,右看看,悲愤至极:“我是她的狗!!!!!!!”
目瞪口呆的医生:……
目瞪口呆的易晚:……
真是大开眼界,见所未见啊。
“脊柱根据CT检查没有明显的骨折;下巴缝了两针,幸好没有混进太多砂石,也打过了破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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