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在南江口没日没夜的cao练,一点点鲸吞蚕食,终于在陆时己出生的那一年,彻底掌握了陆氏船队的权力。
只是命运玩笑般地回到了起点,依旧是双子,由双子之争的胜利者做出选择。
“你说我们让那小子回陆家,他会不会愿意?”
陆涛的问题将驮乌雷从回忆中拉出,他怔楞了一下,摇了摇头。
“现在?不可能。”
“也对。”
陆涛竟然不生气,他点了点头,一脸赞同地道。
“换成是我,现在这个局面我也是不一定回来的。”
“除非陆家真的拿到天下,这样我作为皇家的继承人,自然比在封家那边做个大德圣人要来的自在。”
说到这里,陆时己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惯文雅淡定的脸上一阵扭曲。
“可恨那姓崔的娼妇,临死之前竟然害我……世家这些女人都是心如蛇蝎,不择手段的牙娼!”
他一时气急,又骂出了很久没用过的草原俚语。
驮乌雷眉头都没皱一下。想不想生是一回事,能不能生是另外一回事。崔映雪为保儿子的地位而给阿青下药,不然阿青也不用强求新伤的阿佐延绵子息,不用再谋划一次易位的可能。
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阿青。”
驮乌雷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让也罕达他们拿下青羊坪,需要出白龙山过钦北,沿路有边军把手,不是一条安全的路。”
他伸手在水路图上点了一个位置。
“往东出了白龙山是南郡的朔信,不如让大军从朔信上船,直接开去南江口,沿海岸线往北走,或者去青牛江,未必不能成事。”
听他这样说,陆涛的额角不自觉地抽动了几下。在陆备看不到的地方,陆家主的脸色阴沉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