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真是应景了,突然发力,百里望月觉得自己的真气被推了回来,紧接着一股炽热的真气,缓缓流入了她体内,百里望月一怔,“你干什么?”
说着便要挣扎着将她的真气逼出来,“别动,现在这已经是不可逆的,你再乱动可就保不准会发生什么了。”
白藉用真气一点点探寻,她感觉百里望月体内全是坚硬的冰山,她试着要一点点地去融化它,一层细腻的冰凌迅速结起来包裹住了她和他,该死,非要选在今夜,寒气抑制了她内丹的力量。
白藉现在只得一点点探寻,一点点融化,争取撑月晕时候过了,她被抑制的力量才能被完全释放出来。
白藉没想到这么累,她觉得这可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没办法,最后再帮他一把吧。
天边月晕渐渐散去,风起。风将窗棂吹得呜呜作响,仿佛有人在抽噎一般。
白藉感觉体内被抑制的力量渐渐被释放,百里望月感觉那股力量又炽热了些,烧灼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极致的痛苦中却无端地生出了一丝欢愉。
像是快要渴死的人有了一杯水,快要饿死的人有了一碗粥,快要冻死的人有了一个炉子,快要晒死的人有了一片凉荫一样,极致中突然有了细小的救赎。
白藉月晕之时被抑制的力量释放了大半,她一鼓作气地将真气渡入了百里望月的体内,尽管如此,但百里望月始终还是保留了一丝的警惕,她这样,让百里望月觉察出了些许的不对劲。
可已经晚了,白藉将最后一股真气也送入百里望月体内,融化了他体内冰山的最后一角之后,白藉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什么破碎了一样,之前的轻盈全部消失殆尽,换来的是无比的沉重。
有些累了呢,好像,真的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