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胎,会被火烧伤甚至烧死的凡人。
火势烧得极快,只片刻便越来越旺,已经点燃了屋内的桌子和帷幔,白藉祈祷着有人快赶过来救她们出去,可看这火的势头,怕是等不到了。
她望着婢女眼中的绝望,于心不忍,抬手在她后颈一劈,婢女晕倒在地,白藉刚要带着她出去,一低头看见自己只穿了里衣,人间的礼法似乎挺死板的。
于是便顺手抄了件衣服过来胡乱地穿上,拉起那婢女捻了个诀飞了出去。
消息时传到祁承面前时,他动作乱了一下,朱笔一捺划下,在奏折上拖了长长的一道。
但冷静下来,祁承觉得她应当不会蠢到被烧死的地步,但为了演出他和王后的“伉俪情深”,年轻的帝王还是故作慌乱地赶了过去。
交错穿插地慌乱人群中,他一眼便看到了白藉,她一身宫装穿得歪歪扭扭的,立于火光之外,火光或明或暗地映照在她的侧脸上,她脚边还躺着一只,啊,不对,一个婢女。
“你没事吧?”祁承走了过去,故作关怀地将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白藉抬头,疑惑的目光,这是作甚,突然举止这么怪异,关怀这么虚伪,脑子抽了?
祁承危险地眯了眯眼,白藉恍然大悟,哦,明白了。
“陛下,可吓死臣妾了,臣妾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陛下了!”
白藉一把扑过去抱住祁承,鼻涕眼泪全擦在了他的肩膀上,祁承咬牙切齿地抬起手,在白藉背上重重地拍了几下,以示安抚。
晃动间白藉腰间坠着的饰物打到了祁承的手,他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影影绰绰地火光中,祁承认出了那珠串,其中一串尾端缺了两颗。
祁承想起方才国师的视若珍宝,他随口打趣他有心爱之人时他的腼腆一笑。
怒火中烧。
白藉被拍得咳嗽了两下,祁承抬手便拉过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咳嗽了,快传太医过来看看!”
说着忙将她“视若珍宝”般地扶去了偏殿,又刷了一波深情帝王的人设。
帝后感情正浓厚,叫那些蠢蠢欲动的有想法的大臣们暂时也不好将自家闺女塞进宫来。
最后那太医给白藉摸了把脉,“回陛下,娘娘凤体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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