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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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这么好，她和他坐在院子里给狗狗梳毛，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天这么蓝，风又温柔，场景合适的刚刚好。

“江江。”陆雱叫她的名字。

“嗯？”柳慕江抬头看着他。

“对不起。”陆雱说。

“没关系。”柳慕江回答。

“我见过肖显了…”陆雱手里的梳子插进大黄后背的毛发里，大黄享受地趴在了柳慕江的腿上。

陆雱继续说：“那天晚上下了好大的雨，乔伊然就站在我后面，他哭了，可是我没哭。”

“言言真棒。”

“肖显和他年轻时长得一点也不像。他年轻的时候可帅了，我小时候就希望我长大以后能成为他那样的人，看上去就很厉害，运筹帷幄…可是他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

陆雱的梳子没有停。

柳慕江坐在他旁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听他讲。

“我以为肖显是‘盘龙湾’悲剧的始作俑者，是他坑害了我们一家，还害得那么多人连家都没有，我恨他，恨了好多年。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抓住了肖显，在把他交给法律制裁之前，我一定要好好地折磨他。”

他停住了。

“可是，我真正抓住他，听到真相的时候，我却后悔了，我更希望我从来没做过这件事。”

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大黄的身上。大黄把头从柳慕江胳膊上抬起，想转过头看看，刚抬起的头却被柳慕江一把按下。

“如果我没有执着真相，就能一直活在谎言里了，这样我是不是会更幸福。”

“你，乔伊然，乔老爷子都比我先一步知道事实，可是你们都不敢告诉我，江江，我真是失败。”

“我这十年，就只为一个目标努力，结果却是这样的。我就像一个笑话，我脆弱到需要你们所有人费尽心机地保护。原来我没有资格怪任何人，我们家本来就应该落的这样的结果，我本来就应该背负着所有人的唾骂。”

“你现在还是这样想的吗？”柳慕江按住大黄的头的手还没撒开。

“不。”陆雱摇了摇头，“我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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