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烦不烦啊,屁大点儿的学校,我这么大人我还能丢了?回去回去。我抬脚就走,他不说话,只在我身边安静地举着伞。
我现在不知道是冷还是热,反正心里特不舒服。只管闷头快走,听到他打喷嚏,我才转了头看,估计他找我的时间不短,明明自己带着伞竟然比我淋得还透。我解下脖子里的围巾扔给他,劈手夺了他手里的伞,往他头上挪了挪,他的手凉的跟冰棍似地,我皱了皱鼻子,不耐烦地说:带上。
他愣着没动,我抬脚踢踢他的小腿:快点,你想把老子冻死,我跟你说这围巾是女朋友给织的,回头给我。
他低着头轻轻哦了一声。
回屋以后,他倒是没什么事,估计一直冻着,倒也不容易病倒。倒是我,不到两个小时,先跑步,再淋雨冲冷风,回宿舍又洗澡。这会儿脑袋沉得像袋水泥。
脸好烫啊,我扯开被子,没几分钟,又冻得不行。
唯铭。我听见羽西叫我。怎么了,你不舒服?
我很想说没事,可从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冷。
他又拿条被子往我身上裹。我一直皱着眉,难受的很。我眯着眼,看不见他在gān嘛,但听见翻箱倒柜的声音。
我找不着胶囊了,这个可能有点苦,先将就一次吧。他拿着药片让我看。
连糖衣都没有,不吃不吃。我胡乱地摇头,又死不了。估计这世界上只有华羽西一个人知道,平时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唯铭竟然怕吃那种很苦的药。
他把杯子放在g头,拢了拢我的被子,似乎犹豫了半晌,才捏着药准备起身走。
哎,你得承认,人在生病的时候,什么抵抗力、免疫力,立马降到零度。不仅身体上,心理上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