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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蹭着我的脖子摇摇头,我无奈道:我还有一幅画作了一半,你赶快走,别碍我。
他这才磨磨蹭蹭的松了手问道:作的什么画?给我的么?
什么叫打蛇随棍上。不过如此吧。
我冷冷道:不是。我自个儿随便画的。说着要摸到坐塌旁的拐杖站起来往搁着绢帛、笔墨的案那儿去。
他一把拉住我的衣摆:都画了一晌了,这会儿刚用了膳,坐久了胃里积食,去园子里走走可好?
我累得很,没工夫跟他斗嘴,只道:你想去自个儿去,大冷的天,让我跟你去外面喝风吗?
这时候,元安在门外低声道:陛下。
他扬声:进来。
元安走近恭声道:都备好了,可是现下就去?
嗯,给朕加衣。四下望了望,又问道:红玉呢?
元安回道:方才说是玉堂的香料快用完了,她亲自去取了。
刘彻不悦道:玉堂别的宫女都是手里端豆腐的?
一句话倒是不打紧,只是这殿里凡听得到的,除了元安,都齐齐跪倒一片。我早就习惯了刘彻这风一阵雨一阵的脾xing,只轻轻按了按额角也不cha话。当皇帝的,威严自然是顶顶重要。横竖他不是要人命。我何苦在这小事上让他失了面子。
恰时红玉捧了一只梳妆盒似地物什进来,看了眼下qíng势,也不由得跪了下去。
刘彻劈头便问:朕有没有让元安嘱过你,你在王孙身边只伺候他起居用膳,你倒可好,一顿饭的功夫便寻不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