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奇怪,打头四个掌着灯的奴才亦步亦趋,刘彻长身负手,信步闲庭一般,侧后边儿,元安扶着我缓缓跟着,我身后,自然是红玉抱着毯子和我外出带贯了的暖手炉。
不过将将入夜时分,只是冬日里天渐短,夜里又起雾,便是掌着灯园子里能见度也不过三米。
弦月初升,烟云如缎,星子恹恹的躲在云中,隐隐现现。真是个让人讨厌的夜。
过了两盏茶的功夫,一直走到我未曾到过的一座亭里,shòu皮做的隔帘将这八角亭裹得好似一顶蒙古包,只留着一小扇门大小的入口,元安扶我坐进去,我奇道:难不成你要在这里吃夜宵?
刘彻冤魂似地委屈:好好地兴致,全给你一个lsquo;吃夜宵rsquo;搅了。我可真是古往今来第一个在西北风里吃夜宵的皇帝。
我看看矮案上温着的桂花酿,抬头看看捂的严严实实的八角亭,嗤笑:人说来赏花饮酒,夏夜雨打芭蕉,秋高月下听风,岁寒红梅傲雪。眼下你倒真是好兴致。
我又伸出一根指头指指头顶,凑合着就算有酒有月吧,你又把这亭子裹得铁桶也似。可是这真龙天子果真不同凡响,有通天眼么?隔着这厚帘子也看得见广寒宫里的玉兔嫦娥?可惜我ròu眼凡胎的,倒觉得便是去喝风也好过坐在你这里有兴致。
他听了不怒反笑:王孙病了一场,别的倒是有些不一样,就是这张嘴跟以前一样,牙尖嘴利的,我倒是觉着他弯着腰在我耳边道:更喜欢。
我一时怒火攻心,抓起案上一杯酒尽数泼在他身上。若不是离得远了些,我是想把炉火和酒壶一并豁向他来着。
他一手按着我的腕,一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我愣了愣。
灭灯。他音一落地,亭阶上站着的宫人就灭了灯,连亭子里唯一一方开口的也放下帘子了,这回真真是成铁桶了。
只余着热酒的炉子里的火光,任何事物都只见黑乎乎的轮廓。
感觉到刘彻蹭过来的脸,我伸手推,不耐烦道:你到底是gān什么?
王孙,我想你。他在我耳边低低的嘟囔。
我恨的磨牙:你想死。
我死了你怎么办?
我一手掴开他搭在我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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