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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起身出门坐在檐下,身上冷的不住发抖,却仍固执的静坐着看雪夜。身上冷了心里就不那么疼了。
雪还在落,小了许多,夜有些放晴,隐约有月光从密云中洒落,天地净白无暇,是无尽的浩dàng缈遥。
刘彻在宣室殿外俯瞰时,所见之处必是百里烟光,千岩竞秀万壑争流。自古长安集权洛阳集钱,他要的又怎会是区区一座长安城。
回宣室后,我留了几行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家室。仅三日为限。
隔了一日,午后随步竟到了梅圃。
三日已过其二。
圃子里,绿萼梅更为鲜怒,一副清贵之气欺霜压雪,梅香隐隐飘dàng丝丝沁血。我想起一句词来,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泛着绿蕊的白梅瓣,是更甚于雪的绝美艳冶。
红玉,皇后娘娘现下在椒房殿吧。
红玉一时愣住,顿了一会儿才回道:兴许是吧,宫里内侍都知晓,娘娘素来畏寒,一到冬日极少出门,连太皇太后都特许娘娘可以不用日日到东宫问安。
那你说,我能不能到皇后殿里去?
自然去得,皇上早就准大人可随意进出未央宫。
皇上虽准了,可臣下终究是臣下。你说呢?
大人说是那就是了。
回玉堂换了朝服再去吧
跪在椒房殿外侯旨之时,脑中依旧是许久前阿娇站在梅圃的样子。鼻尖恍恍闻得见椒房殿中飘出的奇异香味。不止是梅香,似有四月梨花,又如清酒。还混同着玉堂里红玉常燃的苏合熏香。
雪渐渐化进衣中,膝下已不是雪,早已成了两滩水,椒房殿门紧闭无声。那个叫荃儿的丫头已进去一个时辰,阿娇似不愿见我。难道她能猜得到我今日来所为何事?
也是,她本该知道,她也早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又过了一顿饭的功夫,殿门打开,有内侍说皇后娘娘宣。
我挣扎着起身,费尽力气也站不稳。
小奴回身跪在门口对着殿内低声道:娘娘,韩大人起不来身了。
殿里传出的声音是如dòng箫般的雅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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