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于卑臣计较而已,皇上贵为天子,做任何事自是承顺天意,犯不着因谁为难,娘娘觉得是也不是?
韩大人果真玲珑七窍,阿娇自愧弗如。那大人回吧。
说着她起身走近那两株盆栽梨树,轻叹一气:今年冬日比往常冷了许多,这梨树怕是活不了了。真是可惜呢。
但听她说不为难皇上我便方寸已乱,逞了一时口舌,至此却进退两难。
我依是恭恭敬敬地叩拜后,缓缓道:娘娘这瓷盆用得不好,冬日虽天冷,若无雨雪却是gān得很,这瓷盆天gān不能保湿、yīn雨不能散水。是以这梨树不是旱死便是泡烂。娘娘换做素烧土坯盆吧。卑臣这便回了。
刚刚起身提步,阿娇又自言般说道:不知大人还记得一句诗不记得,lsquo;有女同车,颜如舜华rsquo;,宫里也有个闲置的殿阁,便叫做舜华殿,大人,懂我的话么?
我转身又跪下,极致谦恭,心如石落深海般仍有余悸,娘娘韩嫣虽少时为皇上伴读,却并非什么世代簪缨,也无杏林之德,想必娘娘也看得出卑臣xingqíng刻毒yīn戾。但韩嫣今日许娘娘一言,他日若娘娘有令,但凡无害皇上xing命江山,臣刀山油锅断不推辞。
她抿唇浅笑,眼中闪过一抹亮光,这话韩大人记得便好。大人既是如此万般的护着皇上,那欠下的,必是要大人来还的,是么?
臣记下了
跪安吧,本宫累了
再见着红玉时,眼睛哭得核桃一般,我笑了笑,伸着手:上辈子淹死的么?怎么这些日子总在哭?我还没死,就这么急着给我招魂了?快过来扶扶我,累得很呢。
红玉抹了抹脸,忙上前来,看了我浸的透湿的衣袍下摆和膝盖处便又泪落如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