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吭了一声:王孙让你过来就过来。往后要听他的话。
是。
卫青跟了公孙敖已有一段时日,想必该听到些有的没的。经此一事,对我愈加谨慎恭敬。我瞧着他委屈的摸样有些好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卫青磨练不够,将来如何成大器?
刘彻虽为皇帝,但亲非亲、臣非臣,直做了这许多年傀儡,除却我,任谁也不信,xing子多疑的很,卫青若现在不养成恭慎无争的xing子,往后刘彻必是要除之后快,我倒不是可怜一个卫青,只是觉着,怕我不在他身边没一个可托之人。
思及此,却心下百般纠缠,觉得一时气结,紧紧扯了扯刘彻的衣衫。
他俯身在我脸上蹭了蹭:冷了?
我往他怀里钻,却道:不冷。再坐一会儿。
他轻声笑笑,把我身上的锦衣裹严实。
自那往后,我便在宫中常见着卫青,时而卫青还会到玉堂来。
天渐热,玉堂却凉慡,玉堂后殿有几间竹屋,屋子左侧尽植着竹子,右侧却是个小塘,婷婷盖盖铺满着荷叶,这后殿叫做竹巷。白日里我常在竹巷歇息,偶尔看看一些朝中账目、官吏的名堂。刘彻来了便也陪我一会儿。倒是我却怕他来折腾,十有□在装睡。
端午时,刘彻一整日都在东宫,陪老太太用了家宴,听她说教。午后太阳落了一些后,我带了元升出宫去走走,恰巧在宫门口碰上卫青,便也让他随着去。
街面上零零散散有些卖面点食物的,有斗jī斗蛐蛐儿的,也有商人领着马队在长安寻买卖商机的。甚至还能瞧见西域的人赶着一两只骆驼驮着东西到长安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