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软绵绵飘进耳中,我一会儿竟又听见彻说过的话lsquo;我把你送到哪儿去。你得在我身边,这辈子也跑不了rsquo;。此时我才知道,这大汉天下,只有彻会不惜一切护我安然喜乐,周全无忧。
我浑不在意他是否是这天下之主,他只是彻,除却天之尊崇,他只是个想要真心与纯爱的人,于他,我便是这混沌一片中的清透琉璃,他欢喜爱尽,他于我又何尝不是。人心肮脏世态扭曲趋炎附势,我与他心中唯剩下彼此是一点柔软。
我舔了舔嘴角的水迹,手脚并用地往前爬,轻声叫道:彻,彻来了。他会来救我。
我一头栽下g榻的时候,他方才回过神来,却是蹲在我身边看了看也未敢伸手扶起,我分明感觉得到那熏木作用渐显,浑身棉花一般,却一阵阵燥热,烧的神智全无,模模糊糊地只念着彻的名字,他在耳边小心翼翼问道:你是怕皇上知道了不要你么?
我一听到他说起彻,便觉喉中渗血,张口便吐出一大蓬,脸上水迹斑斑,怎么也擦不尽,摇摇头道:他不会不要我,只会更疼我,却是会把丞相千刀万剐,可你不知道,这些不重要,于我来说,我心里疼的,是他对自己的放不开你们不懂。
他们怎么会懂?没人会懂,当年在东宫和椒房殿外跪了一身病,又因着兵权被李当户打的年年伤寒,他这些年虽嘴上不说,可心里早就留着一道一道疤,任我怎么做也去不掉。他恨的哪里是那些人,只是他自己,我受的伤,他心里便是十倍百倍的放大。即便把他们全都挫骨扬灰,他心里还是存着永世解不开的疙瘩。他恨他是皇帝,恨我因他的帝位权势屡遭荼毒、殃及池鱼,恨自己握得了天下握不住我的一世康平。
我不怕死,可我怕留他一个人在这世上。
他张张嘴,却没说什么,这才伸出胳膊来抱我,许久轻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皇上知道的,我让籍福找人来救你。你别趴在地上,凉的很。
他重又把我放回去,喃喃道:都这样你还不愿意让皇上知道,既是这般,你还要死么?你死了,皇上可要疯了。
我心里濒临崩溃到极点,死死地攒了他一片衣衫,眼里的恨意烧成一种信仰和蛊惑: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这么残忍,若是喜欢这张脸皮,我划烂了它可好?或是喜欢彻的权势钱财,我给,我全都给。要什么我都给得起。我再不可抑制,只余着本能一样的疯狂嘶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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