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刨吧,前几日下了些雨,园子里的土松,很好捉的。
好,你去
他们都走了后,我摸起手杖下了亭阶往椒房殿去。
昨日,廷尉处来人到玉堂寻彻,恰巧他不在,我无心之下问了几句,原来他们是想请示,陈皇后巫蛊之祸皇上意yù如何了结。
我自知此事彻断是下不了狠心,阿娇于他,总归是有那些青梅竹马的日子,人在年少时,总是这一辈子最不易相忘的时日。再者,阿娇对他,爱之深,他心里清清楚楚。
这巫蛊之祸,究竟为何,我想,只有阿娇心知肚明。
走到梅圃时,蓁儿恰从圃子里出来,见我后连手里的一套煮茶的陶具都摔了一地。
我问她:皇后娘娘在梅圃么?带我去见见吧。
蓁儿过来扶着我,却又哭:娘娘和江都王都在,江都王把圃子里的梅树砍得不成样子,娘娘怕是因着那些宫里人查出来的木偶心气郁结,都一连几天没开口说一句话了,大人去了兴许能劝劝。
我手心一凉,险些连拐杖都握不紧,胸口有些闷痛,却对她笑道:好,我知道了。
绿萼梅开得格外酣畅,泼泼洒洒,淋漓尽欢此时,当真是看花满眼泪。
一路往圃子深处去,确实不少梅树被人恶意损毁,残肢断丫落花横七竖八的散了一地。蓁儿不时蹲下去捡起来整成一大束放在树根。
我也不管她,只往前走,看见亭子时,却也听着有人咆哮似地吼道:阿娇,你醒醒吧,他对你没有丝毫qíng意了,我要诛韩嫣,你为何要拦着,至少,韩嫣死了,他总归会看看你。
我依旧往前走,渐渐走近,看着一袭白的晃眼的大氅站在一株梅树下,笼着袖摆,微微仰着脸看梅花,脸上的清冷和倨傲如梅香一般让人疯狂。
刘非站在她身后,发冠散乱,衣衫被树丫撕的有些吧láng狈,佩剑还砍在一株梅树的枝gān上,他走火入魔似地,伸张的双臂抖得骇人,却也只是在阿娇身后,似乎一件无法下手的罕世珍宝,连碰一下都是亵渎。
刘非悲愤的叫着她的名字,跪在她脚下
我距她三丈远,轻声道:皇后娘娘罪臣韩嫣,来给娘娘请安。问娘娘千岁。
她缓缓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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