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与魏其侯争锋,虽说灭了窦家,却是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结果,至于田蚡一死,她恨我简直是想剥皮戮骨。
再者,平阳公主攒着劲儿的往宫里送女人,一批赛一批的年轻貌美、夺心摄魄。彻也不怎么看上眼,公主心里大是窝火,这一对母女,能容得下我天都能下红雨。
太后到底是深宫里经风历雨的,这借刀杀人、使鹬蚌相争之计,端的是妙到颠毫。
深宫中的女人,dòng人心的本事真是手到擒来,她心里清清楚楚,江都王爱阿娇成痴,河间王是已逝栗太子刘荣的亲弟弟,与彻,自然是面和心不合,她背地里教唆着江都王刘非与河间王刘德以皇后之名诛我,此事若成,我死,若不成,阿娇死。不论如何,她都是得利的渔翁。或许,她并不是想要谁的命,只是想让她那个跑得太远的儿子兜回头去求她。
可她没有料到阿娇此一招釜底抽薪,并不配合。最终只是丢了本就不在意的后冠,却更乐得清闲。
彻为皇帝,宫中如此变动,他又岂有不知之理?此后,怕是更对王太后感qíng上疏淡政治上禁严。
却说王太后,从一个小小的官吏之妻,抛夫弃女再嫁入皇室,在景帝那样一个有志之君的眼皮底下,从一个美人到宠冠后宫,把彻一个非长非嫡的皇十子,硬生生推向帝位,却丝毫不落窠臼。如此女子,若无一点过人之处岂非笑话?
这家国天下,她一样样也不曾手软。
她此番说要阿娇的命,无非是想要我的命。可我竟不知道,阿娇已与朝堂无染,在天下人眼里,不过一个废后,一个入了冷宫的女人。还有什么能落她下手?
彻这些日子日日都在身边,我想去一趟东宫根本就不可能,他负手站在殿门口,我看见的正是他斜侧着身子,玄色的锦衣看上去傲然挺拔,英伟异凡。
他看着檐下雨幕,怔了许久方才微微勾起唇角轻笑,像是自言:明日或许就晴了,五祚宫也布置的差不多了吧。
我有些不解:五祚宫布置什么?
他转身走过来:你记得么?去年冬时我说有件事等你时好起来再告诉你。
我记得好像有这么回事。
明天回五祚宫你就知道了。他眼里有些奇异的神采,如期盼已久的心愿近在咫尺,触手可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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