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吧,等逍遥子一蹴而就,挑起眼尾看向那小孩儿时,人家倒也对不请自来的客人淡然得很,他不疾不徐的把毛笔放回原处,慢吞吞的开口道:感谢老先生为我验证了宣纸的润血xing,一如它的润墨xing般值得称道。宣纸的润墨xing好,是其他纸远远不及的。
说好的引以为师呢?逍遥子心道,而且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正想着人家小孩儿又轻轻淡淡地说:如果您非要想知道的话,其实我并没有要以血作画的打算。顾青就是拿宣纸垫在桌子上而已,其他纸太薄很容易就湿透了,而且他也不可能拿碗碟什么的放在跟前吐啊吐,那多不雅观呀。
先不说雅不雅观的问题,单说现在的氛围,它很尴尬的,当然这尴尬不针对顾青,毕竟大写的自作多qíng,是咻咻地cha到了一代武学宗师兼逍遥派创派人的逍遥子膝盖上。
逍遥子:
往好的方面看,这对师徒的初次见面,其实还是挺别开生面的。再者逍遥子放dàng不羁惯了,那两分尴尬他就拘泥了几息的功夫,接下来就单刀直入的提出要收顾青为徒,而没等逍遥子再展示下他的能耐(刚才以血作画并不算的),那小孩儿就偏过半边脸,过于清澈的眼睛落在逍遥子的脸上,语气里有几分希冀道:若我成为您的弟子,我能整日穿gān净的衣裳吗?
如果不是这几日来都跟着他,逍遥子差点就以为这小孩儿以前吃不好穿不暖了就这几日的功夫,他不知换了多少套衣裳。
逍遥子想了想他逍遥派的财力,迟疑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几乎是立刻的,那小孩儿就脆生脆气,还带着儒慕的叫道:师父!
逍遥子顿觉有趣,就故意调侃道:你似乎并不怕我居心不良,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吗?
顾青眨了眨眼睛:我不认为您有什么令人不齿,叫人愤慨一声禽shòu不如的癖好。
逍遥子眼角不由得抽了抽。
顾青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我这么说,是把跟踪狂,偷窥狂还有厚颜无耻综合征给排除在这等癖好外了。他说着就朝逍遥子露出个如天山那雪莲般高洁的笑,您从四日前就开始考察我了呢。
喂喂那可疑的沉默!
逍遥子:这就不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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