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江重威的眼睛瞎了,可他的耳朵没聋,功夫没消失,脑子也没坏。
即便江重威看不见来的人是谁,但他知道在这个时候来这的人是为了什么,所以他一点都不惊讶,甚至有一种终于等到的感觉:你们来了。
花满楼每一步都很稳,他下石阶一点停顿也没有,就像是已经在这里走过千百遍:我们过来看你。
江重威冷笑道:一个瞎子有什么好看的?
花满楼淡淡的应了句:一个瞎子为什么不能看。
江青霞立在门廊处,她本来是想去拦花满楼,因为她担心现在已经很脆弱的江重威受到打击后会想不通。
但是谢知非在这里,他只需要抬手一个七星拱瑞,就直接将江青霞定在原地没法动弹,自然也没办法去打扰花满楼。
江青霞没有见过这样的点xué手法,她连人影都没看到,不过瞥到一道白光整个人就不能动弹。而在院子里,江重威背对着她,江青霞看不到江重威的脸色。
不过毫无疑问,江重威的脸色是不好的,任由谁被别人不揭自己的还在流脓的伤口都不会好。
江青霞愤愤道:他都已经这样了,你们何苦还要让他想起自己为何落得如此,让他日夜不得安宁。
这要是陆小凤来问,或许会让江重威日夜不安宁,可来的是花满楼,那绝对会是另外一回事。
谢知非将剑回鞘,对着已经被定住,没有四十五秒动不了的江青霞意味深长的说:你怎么就知道自己想的就一定是对的。
你!江青霞将视线转向谢知非,然后她那一连串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这世上总有人即便什么也不做也会与众不同,就像大家都相同陆小凤成为朋友,就像眼前的人不管说什么话,都会有人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