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我真的生气了,快过来让我摸下你的脸。
荆宏杰皱起眉,淡淡扫了谢慎行一眼,语气里带着掩不住的嫌恶:不要胡说,他不能在家里。
梁楚哼道:他是我的不是你的,你说了不算。
其实谢慎行留在荆家的过程十分平淡顺利,只要梁楚执意坚持,更何况还有荆文武为了堵住梁楚的嘴,qiáng塞过来的人qíng,在一旁不遗余力地帮忙说话。谢慎行是孤儿,两人亲眼见到的,如此一来,连最后一丝顾虑都打消gān净了。
留下这样一个人,跟留下一只狗啊猫儿啊没有什么分别,他是如此不起眼的小角色,浑身脏乎乎的,寡言沉默,一无可取,并不值得被荆家人放在眼里。荆家上下,连着保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甚至连跟他说话都欠奉,怕累了自己的嘴。
那时候任谁也想不到,就是这么一个乞丐似的孩子,有一天可以轻松定夺荆家的盛衰和存亡。
然而现在让梁楚万万想不到的是,他为那谢慎行铺好了路,他却不肯走。方才面无表qíng站在一旁,像是这些人讨论的人并不是他,等他们讨论结束,他给出相反的答复:我不会在这里。
梁楚瞪大眼睛感到不可思议,他没听错吧,难道他没有看到荆家的g有多软,饭菜有多好吃就算没有看到,难道没有感觉到屋里有多暖和吗?!
荆宏杰看看腕表,无意再在这件事上làng费时间,起身道:随你们便了,我先回公司了。
他快要走出门外,想了想又停下,手指轻点着谢慎行,看向梁楚说:人是你要留的,自己看好了,家里少了东西别怪我找你,别让他进其他房间。
说完匆匆忙忙离去,荆母已近六十,就算保养得宜,两鬓也已发白,露出难以掩饰的老态。她更不会管他,嘱咐一句好好休息便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