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们眉眼长得十分相似,同承一脉的深沉冷漠,只是一个已经迟暮年迈,一个正当盛年。
老人远远地说:你好,我是谢文军,你的祖父。
谢慎行缓缓下楼,淡然道:我没有祖父。
谢文军似是没听到他说什么,眼睛牢牢盯着谢慎行的表qíng,虽然流着谢家的血脉,但是到底流落在外多年,不知其心xing,认还是不认,用还是不用,还不是定数。
谢文军语声缓慢而富有威严:京城谢家你总不会没听说过,今天我来找你,是带你认祖归宗。
跟我没关系,借过。
谢家威震四海,根基深厚,早在百年前便已扬名立万,平常人若是听到凭空掉下来如此雄厚的身家背景,何止是少奋斗二十年的问题,就算不是亲生也会说是亲生了。
谢慎行目不斜视,从谢文军身侧经过,他的神色漠然,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仿佛都散发着我对你、对你们家半分兴趣都没有的气息。谢文军带来的大队人马不知该拦还是不该拦,犹豫的时间,谢慎行穿cha而过,走到了门口。
谢文军忽道:你是去找荆家的小少爷?我听说是荆卫刚先生的小儿子收养了你,那是你的恩人,你要让他死?
谢慎行蓦然僵住,几乎失控,yīn冷转身。
分明是多年重逢的亲人,此时竟像是刻骨的仇人,谢文军平淡道:我对他没有兴趣,不妨告诉你,我在荆家停留时间越长,对荆家越不利,可否借一步说话?
谢慎行深呼吸,推开门道:您请。
谢文军看向荆卫刚,荆卫刚擦着汗道:当然当然。
微风细细,老树挥洒枝叶,谢文军望着谢慎行的眉眼:你比你父亲更像是谢家人。
谢清云文弱儒雅、妇人之仁,不然也不会轻信他人,导致外戚篡权,英年早逝,还赔上一家xing命。谢慎行没有继承他父亲的半分气质,他更qiáng势、决断,年纪轻轻老成持重,锋芒bī人。几天前有人拿着谢慎行的相片给他过目,仅仅是长相,还不至于引起他的警觉。谢家没有俗人,个个天资出众,谢清云xing格优柔,仍将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他吃的是人qíng的亏。
所以谢文军更关心谢慎行的基因,长相加上实力,两者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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