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被子里的少年微微一颤,显然是被大嗓门直接从梦中吵醒,双眼猛地睁开、却迟迟对不上焦距,茫然地将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橘发上。
“我的……猫?”记忆仍停留在捡了只短腿曼基康猫的喜悦情绪里,他本能的抬起手臂,五指顺势揉进对方散乱的橘发当中,非常亲昵的哑着声音道:“你怎么、不继续睡觉?时间还很早吧……”
也许是宿醉外加晨起的迷糊,他压根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还懒散地将脑袋窝进青年的颈间,歪过头软软地蹭了几下。虽然他的身量比对方要高一些,但没骨头般地往上一挂、整个人便好似骤然缩小了一圈,像是只绕着主人呼噜噜撒着娇的懒猫,竟给人一种家养生物的乖巧感。
而听话推开门的黑手党成员们,一进屋就承受了前所未有的视觉冲击,立刻脚底打颤,岔着音地发起问候:“打、打扰了!中也先生,用不用我们等一下再、再进来?”
“啊?”中原中也忙着拨开恼人的手指,发现对方实在黏得太紧,只好维持着现有的姿势扭过头,不爽的训着部下:“你们那是什么表情啊?别傻愣着,把新的衣服和裤子都给我,待会儿再去把昨晚的账结一下。”
他的语气神态无比坦然,根本不知道戴着墨镜的黑手党成员们在脑补着什么八点档剧情,直接从一个部下的手中抽过电话,翻看着短短一晚积压起来的邮件和未接来电记录。
一时间,空气沉闷了许多,似乎是被橘发青年过于强大的气场压制,变成了无人能打破的凝结固态,只能随着他的心情起伏来决定是否要活活闷死屋内的受害备选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