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Omega已经走进教堂,铁门在他身后闭合。渐合的门缝里,他转过头,目光潮湿,冲你做出口型。
“走吧。”
“永远别到这儿来。”
你不认识他,你不清楚他的名字。可如果你仔细回想,你还能想起一点,他有和你相似的姓氏,和你相似的外貌特征,翠鸟一样的眼睛,枯叶色的褐发。声音总是细而哑,似乎怕惊动了什么。只要你想,那些记忆就会像潮水一般汹涌而来。
你的嘴唇有些颤,喉咙像被砂纸磨过似的刺疼,声音哽在喉口,总之在你反应过来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温热液体就从你眼眶里滚了出来。你捂住脸,眼泪们赶在那之前跌在神父胸膛上。他拍着你的肩,像在安抚一个啼哭的婴儿,“怎么了?”
“我……”你一张口就觉得涩疼,声带似乎撕裂了,声音像珠子一颗接一颗从裂开的缝隙里漏出来,“……有个哥哥。”你小声跟神父说,又补充一句,“我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神父拥着你,手掌按在你的后脑。你的耳朵贴在他胸口,能感受到他发声时胸膛的轻微震动,“我们以后可以去找他。”
他没有询问缘由和细节,只是做出计划。多奇怪,这种轻飘飘的承诺总能让人安心,“明天会比今天更好”“一切都会好起来”,它们或许什么都不能保证,可当这话从口中吐出时,一切重担都随之变得轻飘飘。好似有人在黑暗中递给你一盏灯,这灯太微弱,照不亮你的前路,驱不散你周身的酷寒,可它让你看见了光。
你抽泣了一阵,放下手,小声说:“好。”
――这就是在车上发生的全部了。你当然不可能把这写进判决书里。你顿了顿,接着回想。
到达法医所,检查和鉴定按次序进行。检察官将鉴定结果交给你,一切真相和证据都装在你手里的文件里,你反而不急着打开了。你想去见一见神父。你在病房里看见了他,他刚做完全身检查,正在穿上衣。
神父的身材很好,轮廓清晰,肌rou扎实矫健,活动时交替起伏的紧绷线条下埋藏着惹人心悸的爆发力――这些是你知道的,当然还有你不知道的――他的腹侧长着树杈形的陈年伤疤,似乎曾经动过刀子,“接口在这里”,第一次庭审时他的证词在你耳边回荡,你一直以为他是骗你玩的。
你犹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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