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果顿了话口,一双妙~目迟疑的瞥了眼季迎柳面上。
“他什么?”季迎柳杏面上忽闪过一丝不自然,许久才将银子给她,饶是她面上无悲无喜,可陆果依旧看出她一瞬紧绷的指尖。
她是亲眼看到迎柳和沈砀恩怨纠葛的,迎柳虽这些天不曾提起沈砀,可毕竟曾和沈砀做过夫妻有过肌肤之亲,怎可能对沈砀说忘就忘?
忙将嘴边那句“沈老夫人将皇上赐给沈砀的女子留在了沈府的话”咽回去,改口道:“没什么,就是说沈砀最近过得挺好的,我猜他不会再惦记你。”
说着,笑着将季迎柳推出药馆,“你先回去,我去隔壁街再去买点药材回来补计。”
“好好好。都听你的。”季迎柳面上笑容一僵,没往下问,须臾敛起神色笑着打趣陆果。
待走出了药店好远,季迎柳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明明离开大淮之前她已决定忘记过去重新生活,可为何每每听到沈砀名讳心头总堵得慌,她忙摇摇头将脑中这沉闷的思绪甩掉。
再抬头时,脸上骤然一凉,她抬头看。
几滴雨水从空中撒下来,须臾,洋洋洒洒的大雨倾盆而下。
季迎柳虽来弘县已有半年,可还不能适应这说变就变的鬼天气,她心底暗骂一声,若此刻她掉头回去拿纸伞恐怕来不及,一咬牙,抬起胳膊用衣袖遮头冲入雨帘中。
“来人,给那个姑娘送过去一把伞。”街道两边的一个供人避雨的屋檐下,一个手拿折扇的公子哥见状,心疼的要命,转头对随从道。
然他话音未落,他身旁头戴帷帽,身穿玄衣锦袍的男子,淡声道:“不必。”
折扇君一愣,抿着唇小心翼翼的试探:“她肺部受过伤,身子弱,恐怕受不得这雨天的湿寒气,若真伤了身子,这可......”
帷帽君隔着黑纱冷冷的瞥他一眼,折扇君忙笑着打哈哈:“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随口说说,随口说说。”
心里抓狂的想着:迎柳你自求多福吧,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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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季迎柳果然受不得雨天的湿寒气,回到家便扶着床榻嘶声力竭的咳嗽,一名穿粗布麻衣的妇人忙将手里刚熬好的姜汤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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