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磨平了他的棱角。若他做普通人,恐怕早已不会融入世俗生活,只一刹那,玄夜竟觉天大地大却没他丝毫的容身之处,许久,他叹口气,放下茶盏,郑重的朝季迎柳跪下,“公主救了属下,对属下有再造之恩,属下想继续效忠公主。”
季迎柳再没想到玄夜竟是这般回答,一怔。
玄夜已以头触额:“请公主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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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砀从外面回来时,季迎柳正背对着他坐在靠窗的桌案前看书。
偌大的桌案右侧歪歪扭扭的放着一臂多高的书籍,她塌着肩,垂着头,一双眼珠子几乎要帖在书上,时而垂头捶胸口,时而长嘘短叹,时而骂几句“狗男人”全神贯注的连他站在她身后都没察觉。
沈砀还从未见过她这般神态可掬过,只觉好奇,挑唇笑笑,正要弯腰看她手里看的是什么书,她似终于察觉到后背有人,惊的险些从椅子上蹦起来,目光触到他,杏面倏然一红,娇嗔的的瞥他一眼,忙将手中的书胡乱塞在那一摞书最底下,嘟着嘴不悦:“怎么来了也不敲门?”
沈砀唇角一抽。
若他每次来都敲门,恐怕连她人的面都见不到!
他舔~着脸无视她的抱怨,瞥了眼她胡乱塞的书,撩起袖子就要去翻:“你看的什么书,让我瞧瞧。”
她护犊子般忙用身子将书挡的严严实实,黑着脸推着他臂膀,将他按坐在小榻上,无事献殷勤的帮他捶背,“都是些杂事,没什么好看的!”
昨夜还不让他进屋睡觉的人儿,今日却忽然似转了性子,不但没对他冷言冷语,还这般讨好,沈砀不免有些受宠若惊,对她遮拦的书越发好奇,更想借此和她多亲热一会,他故作镇定的将人拉入怀里抱着,圈着她的腰笑着亲她脸颊:“那给我讲讲上面都说了什么?”
季迎柳仿似对他的搂抱已然免疫,身子只僵硬一瞬,便乖顺的靠坐在他怀里,闻言她却眸子一亮,竖着耳朵受宠若惊的狐疑道:“你真想听?”
他一点都不想听,不过想吃她!沈砀笑眯眯的盯着她饱满红的唇,只想亲下去,喉头滚动下去:“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