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榻上起身,淡声和她辞别。
季迎柳一怔。
陆果已狐疑的看过来,她忙要应下沈砀的话,沈砀已转头看向陆果,温声问:“柳儿的药是你负责熬制的吗?”
从陆果认识沈砀以来,沈砀和她说话还没超过三句,乍一听到沈砀问她话,陆果真真是受宠若惊,立马俯首帖耳般回话:“是。”
沈砀挑眉看了季迎柳一眼,投给她一个令她安心的眼神,转身出了屋子,边走边问陆果:“在府里还住的习惯吗?”
陆果见沈砀忽从神坛上下来,骤然变得可爱可亲了,受宠若惊的忙答话,就连刚才心头闪过的疑惑都消失无踪,“习惯,很习惯。”
沈砀点头:“那就好,今后你若有什么难处和需要和本侯说。”
两人就这么一问一答的走出了她的院子,季迎柳半晌才反应过来。
敢情.......沈砀刚才掩耳盗铃是替她解围?
思及此,季迎柳扶着门框“噗嗤”笑出声。
谁能想到平日威风凛凛的沈砀为了她的颜面竟然会扯这种低级的谎。而他不知道的是,她那所剩无几的脸面在入沈府的那一刻她早就不在乎了。
...........
花开两表,各表一枝。
在季迎柳忙着药铺生意,以及和沈砀蜜里调油时,淮南王府的屋顶险些被掀翻了。
淮南王已数日没见过王妃,今日一早听闻王妃旧疾发作咳嗽不止,又气又怒,不顾下人阻拦硬闯了王妃厢房。
几日不见,淮南王妃面色枯黄,双眼凹陷,人更是整整消瘦了一圈,她穿着雪白中衣,俯在床榻边撕心裂肺的咳嗽着,目光瞥见他来了,她较好的容颜闪过一丝戾气,有气无力的用双手撑着床榻,将上半身靠在迎枕上,声音沙哑的道:“你还来做什么?”
她再想不到自己平日温润如玉的夫君,当年在她生下迎柳,被父亲赶出家门苦寻迎柳下落时,他为了逼她嫁给他,暗中阻拦她去见皇帝,还对皇帝和她隐瞒了迎柳的身世,令她这些年和迎柳母女相隔。
“你病的这么重,为什么不告诉我?”淮南王却答非所问,他立马上前半蹲在榻前,做势就要去握她的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