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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人璟目光一颤,似是被血色惊到。他往刀上撞时满心决然,见这狗东西受伤反而心绪复杂翻搅,难以忍受。目光移到青年脸上,似总在含笑的舒扬唇角逐渐绷紧,几乎面目表qíng。青年扔远刀甩着手上的血珠,再没施舍给虞人璟一丝余光,甚至,青年眼角眉梢流露出不屑一顾,似是对虞人璟失望极了。
屠白命师宣下去治伤、休息。
师宣离开,屠白盯着虞人璟思索。方才师宣层层推进早把汉臣得罪的死死的,所展现的脾xing更让龙族满意至极,屠白早对他深信不疑,见他为大齐太子受伤,不如就免少年一死成全青年的深qíng重意,而曾经高高在上的一国太子沦为低贱娈宠,必然生不如死,既能折磨太子又能向新巫祭师卖好,两全其美。
屠白让龙卫把虞人璟送去师宣那。
朝臣们气怒大骂,芍药悲愤难忍,正主虞人璟反而一脸沉默跟随着龙卫,没心思再想是否受了侮rǔ,脑中乱嗡嗡一片。不知怎么了?眼前总晃着方才鲜血淋漓的景象,玉白长指染红的画面让少年眼睛刺痛。
等师宣疗完伤回到占星楼,顺着石阶而上,一位拴着沉重脚镣的少年站于楼梯尽头,恶狠狠的瞪着布满血丝的眼,喷涌的戾气底下压抑着不愿表露的忐忑不安。
又哪惹着他了?师宣扯了扯嘴角,没再如往常般以笑带过,回了个冷冰冰的表qíng,语气凉薄嘲讽。
殿下这要死要活的行径,比起泼妇不遑多让,何堪为男子汉大丈夫,不若就安心当在下的娈宠得了。
虞人璟被戳了痛楚却无心争辩,目光一坠,落在师宣包着麻布的手。
师宣见他无话,没再làng费口舌。昨晚在牢房睡不安稳,半夜又被叫出去,奔波到现在饭都没吃上几口已是身心疲惫,回屋脱衣上g躺平,道一句,小人要休息,殿下请自便。而后阖上眼。
室内静悄悄。
师宣因虞人璟轻生的火气随着时间流逝,睁开眼,侧头瞟向少年。
少年赤着双脏污的脚,沉默坐进椅子,脖子上结着血痂,脚踝被沉重的镣环磨出血。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何曾如此láng狈?见他再落魄都不愿弯曲的脊背,师宣心中一叹。他记忆缺失,不知为何总对这位故友有几分怜悯纵容,认命起身,披上外衣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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