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问。
青年找来小剪刀,把他推到榻上,半跪在脚边给他剪指甲,与手下的细致相反,脸上表qíng极淡。
你就没有想问的?
咔嚓一下,剪到ròu了。
青年盯着他流血的指尖,声音依旧清润如水,却沉了块铁,那太子殿下不如告诉小人,是作何考虑,才有如此不智之举?
虞人璟垂眸,目光垂落,自青年粗中有细的发,至宽阔净朗的额,再到挺拔如峰的鼻梁,最后停落在拂柳薄唇,白日里的qíng热涌上心头,似被烫了一下,忽而移开了眼,片刻又缓缓转了回来,道,能分得一缕功德金光,孤不信你是jian险小人。
虞人璟双手捧起青年的脸,一双眸子灿烈炙亮,直直望进青年眼中,灼得那双总是漫不经心的眼都闪了闪,有些避让。
虞人璟启唇,声沉而磁,铿锵而厚远,君若披荆斩棘,孤不让你独行。
师宣沉默着,不动声色,波光流转的星眸,一寸一寸琢磨少年。那满腔诚挚深入皮骨,没有一丝虚假的成分,师宣目光凝了凝,突然浅浅一笑,只听闻qíng人眼里出西施,未曾相信,现在终于大开眼界殿下可是心悦在下?
青年言语轻佻,眉目轻浮,意指少年心有绮思才美化了他。
虞人璟年少气盛,满怀意气如xiele洪,脸色涨红,气得憋不出话来。
剪好了。师宣不再争口舌,收起剪刀,起身去找黑羽,用赢的赌资去收购一些东西,再吩咐药人按方调配带回宫的药材。
虞人璟窝进贵妃榻,闭目听着动静。有进门的脚步,悉悉索索脱衣声,能想象烛光下莹润的肌肤,衣衫半退,微露色气。
抿紧唇瓣,少年身若木雕,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所居一帐之隔,偶尔能不经意窥到薄纱后若隐若现的青年,晨起入睡时展露些微,骨瘦高挑覆有薄肌,属于成年人的身体,硬梆梆,没有任何丰盈温软而惹人浮想的成分,却不知为何总能在轻描淡写间,把简而又简的动作做得勾人心乱。
热意席卷,下半身有了不堪的反应。
这明明是个男人!虞人璟心里念了一遍又一遍,隐忍又隐忍,竟还忍不住睁开眼,微微一条fèng,把纱帐里的光景收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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