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见底,gān裂的唇瓣分泌不出任何唾液,唇部gān燥guī裂的硬皮互相摩擦,笔尖悬停许久,终究又回了两字:如常。
鸢漫长的生命中,能让他反复追忆回想的只有修西,自关入这里,时时刻刻都在反复回忆与少年的点点滴滴,他的如常,既是思念。
不过这次,少年大概依旧不会明白。
鸢搁下笔,摸着信笺上千篇一律的问候,上次他满心思绪无处描绘时,寄给少年厚厚一沓空白的信,少年亦是回复了这样一番虚qíng假意。鸢望着屋外夜色中的蓝紫色大海,仿佛见到鸢尾花的花田。
两人重逢前他心跳失控、如临大敌,种种预感糟糕的警示仿如昨日,在这漫长的时光与折磨中被反复翻出,越来越清晰、qiáng烈。
刑满释放当日,师宣乘坐飞机奔赴赤道,打开光之屋之后,被里面的男人惊到。
鸢一张脸像是枯树皮,往日的端正秀丽全被沟壑般纵横的褶皱覆盖,严重缺水让男人高大的身形薄如纸片,光是开门带进来的热风,就chuī得鸢身子一晃,苍白的肌肤上满是晒斑,一头缺失色素的头发若是不注意,大概会被当成枯死的杂糙。
真丑。
鸢一如既往深邃的眸子望来,卷起桌上的摆件,递到师宣面前。
一个晒gān的,颜色古怪泛着暗红却jīng雕细琢的鸢尾花雕塑。
这是什么?
lsquo;手镯。rsquo;
师宣想起那堆被细心装好的粉末,四下打量一圈没见到调和粉末的液体与雕刻的工具。鸢没再说什么,把雕塑放到师宣手里,冲跟在师宣后面的几个眼熟的吸血鬼颔首,道,lsquo;走吧。rsquo;
师宣在鸢越过他时猛然抓住男人的手,宽大而gān瘪,老者一样皱巴巴的。尖长的指甲断裂,指fèng中有些微眼熟的粉末,而掀开衣袖,露出的手臂上割出的道道伤痕,因身体虚弱而难以愈合。
师宣突然口中发涩,脸色难看地甩开鸢的胳膊,冷笑道,又是苦ròu计?
lsquo;不。rsquo;鸢回眸,lsquo;是破而后立。rsquo;
师宣捏紧鸢用血液黏合用指甲雕刻的鸢尾花,你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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