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
元娘是他们夫妻长女。
“他反对任何女子出头。”东阳擎海冷笑,“这人真真榆木脑袋,总当女子卑弱,不如男子,却不见我祖母主持山寨,打仗、理事一把抓。还有你,这些年和我一同上朝议政,决断何曾逊于男子?他于这些大事装聋作哑,净揪住微末枝节作文章。”
裴花朝微微一笑,东阳擎海口中的“微末枝节”与她干连。
东阳擎海后宫只她一人,又不舍她怀胎辛苦,生下两个女儿便设法避孕,再无生育。朝臣见皇嗣不繁,每常劝谏东阳擎海充实后宫,前两年孙正官封谏议大夫,尤其屡发诤言。
裴花朝因问道:“按孙谏议的脾性,他奏本上不只告老还乡吧?”
“老样子。”
裴花朝明白了,那孙正老调重弹,苦劝东阳擎海纳妃嫔,广育皇嗣;说不定又指责她不贤良,比如“忝居后位,器小善妒,不能容人;子息艰难,华而不实”诸如此类。
“这鸟汉,”东阳擎海撇嘴,“老同你过不去,殊不知要不是你拦着,我早拔他官职了。”
“‘君子不以人举言,不以人废言’,孙谏议是个人才,针贬朝政有他的一套。”裴花朝斜倚薰笼,瞥向东阳擎海。
东阳擎海历经岁月历练,年轻时的匪气沉淀作厚重沉稳,如今举手投足自然流露君主威势,镇慑四方。然而裴花朝从榻上望去,看到的是自己的夫婿,贵为九五之尊,低着俊朗的脸,细心揩拭自己双腿。他正值壮年,日常练武锻练的身量结实无一丝赘rou,宽肩阔胸,能撑起一片天,为家中遮风挡雨。
裴花朝心头柔情流转,“纵然千夫所指,你与我同心,我便无所在意畏惧。”
因此几番臣下非议,她只管安坐朝堂之上,东阳擎海自会挡在前头,为她抵御唇枪舌剑,驳倒众人。
东阳擎海向她一笑,“这天下,我不与你同心,还能与谁同心?”又问道:“依你说,孙谏议这事如何发落?”
裴花朝想了想,道:“批准。按例,咱们该给孙谏议情面,作态慰留几次,可他素来反对咱们册立元娘,专挑册封之日上表罢官,这是表态不服,也有轻慢太子意思。太子者,国之根本,不容撼动挑衅,那孙谏议纵有长处,朝廷并不是少了他不行,还是太子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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