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邢烨看出对方难受,不知道做什么能帮元嘉缓解,他趁元嘉睡着,听护士的话帮人按摩指节,轻揉xue位,揉捏泛出青紫的手背,他简直想把这个月眼盲目盲心盲的自己揪出来,按在地上踩扁,这么大反应不是开玩笑的,亏他还自恃厨艺超群,元嘉每天吃了什么,吃了多少,都是听元嘉说的,他根本没有深问。
事情演变成这样······他还活在梦里,自以为做的都是对的,都是现下能做的最好选择。
连续几天没好好休息,听着元嘉规律呼吸,邢烨的脑袋越来越沉,他窝在床边,脑袋压上被褥,指头按着元嘉手腕,时不时拧紧大腿,让自己保持清醒,沉重疲惫侵袭而来,他时晕时醒,猛然抬眼看看,看人好端端躺着,才松了口气,用凉毛巾擦过眼睛,瞪眼守在旁边。
到后半夜时,他实在撑不住了,窝在躺椅里半梦半醒,时不时做两个碎梦,拼都拼不起来,有时在冰天雪里拉车,脊背被冰霜覆盖,双腿冻成rou块,没法左右挪开;有时元嘉在他面前,与他忽近忽远,朦胧的似一缕烟,他猛然抬手过去,只握到一手空气。手机震动嗡鸣,他骤然弹起,想到元嘉该吃药了,抬头一看病床空了,哪里还有人影。
邢烨五雷轰顶,跳起来要向外冲,洗手间传来哗哗水流,蹿到门边的身体硬拗回来,向洗手间猛扑过去,温元嘉举着输液袋,站在水池边弯腰弓背,脊背微微颤抖,小腿卡在池边,眼看就要软倒,邢烨慌忙把人扶住,心疼着急的厉害,怒意控制不住:“怎么不叫我呢?!”
温元嘉这股反应还没过去,听着这兴师问罪的语气,眼珠眨动几下,慢吞吞扭过脑袋:“你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