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得病就立刻分手,只能是感情早就出了问题。那是出了什么问题,难道全是勾雪峰的错,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你没有全身心扑在事业上,忙到不想回家,忙到没空理会对方,只想让事业越做越大,别的什么都不在意?”
“元嘉,先别说了好么,拜托你,求求你好好休息,”邢烨头痛欲裂,“是这样,有什么问题等你醒来沟通,做错的我好好道歉,以后改不改看我行动,是,我以前确实这样,而且一直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不想做事业呢,人生短短几十年,大千世界这么精彩,不做事业做什么呢,再说事业不好家庭就会好么,不是这么非黑即白······”
“那去陪你的事业过日子好了,我和宝宝不需要你,”温元嘉倒回床上,被子蒙回脑袋,脑壳嗡嗡作响,“接着讲吧,说什么你都有理由解释,这也不是能说明白的事,就这样吧,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管了。”
邢烨窝在床边,五指插|进头发,头皮抠的生疼,大脑一片空白,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觉被放在绞刑架上百口莫辩,难受的百爪挠心,胸腔被滚油填满,炙烤皮rou翻卷,冒出滋滋糊味。
过去发生的就是发生的了,他不敢否认,也没有办法否认,那是他过去的人生,涂不掉抹不掉擦不净的人生,要接受他要和他在一起,就要与这部分人生共存,他不想追根溯源是不想一遍遍回想,陷在过去走不出来,可元嘉非要他说出感情发生的理由,他文化不高说不出来,他现在只是看到元嘉就会兴奋,身体和精神都立正敬礼,知道有宝宝了欣喜若狂,想要加倍努力,给元嘉给宝宝更好的生活······他做错了吗,他不该这么做么,他要放任自流,让宝宝在窄小卧室里攀爬,让元嘉陪他蜗居?
如果他做错了,要怎么做才是对的,如果想要改正,要怎么改元嘉才会满意?
他不知道元嘉为什么对勾雪峰那么耿耿于怀,在他这里勾雪峰已经是过去式了,当那人摆弄掰不平整的文件,塞进公文包闯出门时,在他这里,过去的感情就算断了,再也不会复原。
即使元嘉没来,也不会和勾雪峰再有交集。
元嘉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些。
邢烨想不出来也不敢问,他有心想说什么,又怕说出来触到元嘉逆鳞,不幸再勾起火星,他眼观鼻鼻观心窝着,乖乖坐在床边,扮演一座雕塑,小心放缓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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