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垣转过头不理她,手心逐渐被汗洇湿。
韦王妃问道:“绡绡还在睡呢?”
“没呢,起来了。”杭榛笑了笑,“本来想今天偷溜出去玩,被我给按住了,让她下午再出去。”
韦王妃点点头,“是呢,免得被人瞧见了,不太好听。”
外面教坊司奏乐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显然是靠得近了,所有人都不再说话,静静地等候着。
“一娘,你听这雅乐,想必那些人都要到门口了。”阿晋给她倒了一盏茶水,眼中带笑。
南知意却没什么兴趣,一点点掰着鱼食往水里丢,“噢。”
一条条锦鲤聚了过来,围着她打转,小姑娘得了趣,又扔了许多下去。
阿晋急了,“一娘,你怎么一点都不上心呢!”她家这小祖宗,这又是怎么了?
忽然间,阿晋心里生出一个荒谬的想法来,她颤声道:“一娘,你该不会,心里想着的是先前那个雍郎君吧?”
南知意正喝水呢,被她这话给弄得呛到了,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瞪了她一眼,抛下她自己进屋去了。
真讨厌!她好好在这喂锦鲤呢!
望着她的背影,阿晋心中愁绪万千,眉头都紧紧的皱了起来,最后哀叹了一声,木着脸跟进了屋。
韦王妃等人又等了片刻,来纳采的人终于到了,教坊与仪仗列在蓟北王府两侧,官员带着纳采问名的礼物进了蓟北王府堂屋中。
所幸蓟北王府的正堂够大,倒是能放下这许多东西。
南垣被傧相引着到了堂屋中,一名礼部官员宣道:“某奉制聘皇太子妃,圣人遣使纳采问名。”
宣制后,傧相带着南垣出门迎接使者,齐国公二人入内,南垣对着皇宫方向拜了四拜。
第一次做媒人,还是给皇帝做媒人,齐国公也有些忐忑,取过纳采制书宣读,声音颤巍巍的,完毕后将制书授给南垣。
于方定又取过问名的制书,宣制后授给南垣。南垣取过问名的答表,递给齐国公,其上详细记了南知意的家世与生辰,方便皇家占卜婚期之用。
一套流程下来,南垣又跪又拜,感觉自己浑身酸痛,跟打了一场大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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