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公子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粗活,别说推车,就算是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必须去隔离带外等,都得有人在一旁端茶倒水撑把伞:“你让我下去推车?”
“不然呢?我下去推?”
让言棘下去推,那是不可能的,别说她推不推得动,顾忱晔作为男人,即便再不喜她,也不可能没风度到自己坐车里吹空调,让一个女人冒着严寒下去推车,但让他听从言棘的安排,他又着实有些不甘心。
这里离顾公馆还有点远,要是让司机来接,照这车速,起码要两个小时才能过来,推车是最快的,他刚才看了一下,坑不深,只是雪天路滑才起不来。
顾忱晔和她对峙了足足有半分钟之久,才终于冷笑着推开车门下去了,凌冽的寒风刮在脸上,他的眉瞬间就拧紧了。
这绝对是顾忱晔有生以来最狼狈的时候,脏兮兮的雪随着轮胎的快速滚动,溅了他一身,难得的,他爆了句粗。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身上,融化后渗进衣服里,很快就湿了一大片,黏在身上,冰凉凉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子总算被推出来了,上车时,他差点握不住车门的把手,对着空调吹了许久,被冻得僵硬的手指才逐渐恢复了平时的灵活。
他看着言棘,咬牙切齿的道:“你最好睁大眼睛好好开,要是再进去了,你就给我走路回去
等两人好不容易龟速回到顾公馆,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言棘怕冷,将车停进了有恒温系统的地下室。
两人直接乘电梯上了二楼,临进门时,濡湿的外套被他脱下来扔进了言棘的怀里:“洗了
他一手按下门把,另一只手将衬衫的领口扯开,粗暴的动作裹挟着怨气,进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言棘:“……”
冰凉的触感冻得她一个激灵,等反应过来要拒绝的时候,门口早没了顾忱晔的身影。
她拿着衣服回了房间,随手扔在了沙发上,至于那句‘洗了’,权当没有听见。
洗澡的时候觉得有点头晕,但言棘以为是太晚睡的缘故,也就没放在心上,等躺到床上,才察觉是自己发烧了。
医药箱在楼下,她发烧没精神,又困得厉害,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不愿意动,想着缓一缓再下去拿,结果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什么冰凉的物体贴在了自己额头上,很舒服,舒服的她忍不住蹭了蹭脸。
顾忱晔:“……”
他看着床上像猫儿一样蜷缩着身体,用脸颊在枕头上蹭来蹭去的女人,脸色阴沉。
他都怀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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