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一日我竟也会白发人送黑发人。”
萧幼清将药碗轻放置石桌上随着她坐下,“官家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吗?”
皇帝睁开眼侧头楞看着她,“什么?”
“死亡并不可怕,唯一害怕的,是牵挂之人。”
皇帝轻皱起眉头,旋即伸出手将桌上的药碗端起一口闷下,“东宫传消息说太子又病倒了?”
“嗯,医师留在了东宫。”
“下次他进宫的时候皇后多多嘱咐与安慰他吧。”
“比起臣妾的嘱咐与安慰,官家的任何一句关怀之话都要有用得多。”
皇帝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旋即朝院口唤道:“六子。”
内侍转身跨入庭院,“官家。”
“去东宫带句话,让皇太子将身体养好。”
“是。”
——曹宅——
——啪!——
夕阳拉长的影子时而窄时而宽,女使见着自家姑娘行的是奔丧时的凶礼便挠头道:“姑娘这是做什么,今日是谁的忌日么?”
“皇太子妃出殡。”晚霞打在脸上,曹舒窈撑着膝盖起身。
“姑娘好像不识得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殿下吧?”
曹舒窈点头,失神道:“只见过车舆,太子妃殿下才过三十...她是皇后殿下教导出来的,素有贤德之名,先前蜀中之乱致使东京城大批流民涌入,京城第一个散财救济的便是太子妃吧,还有人将她比之为承明太子妃。”
“但孝懿皇太子妃可比承明皇太子妃命好,至少留有儿女也没有被废,更受到了官家与太子殿下的重视。”
“都是身不由己,哪有什么好不好。”曹舒窈摇头将酒杯与焚烧的纸钱收起。
乾元二十九年四月,孝懿皇太子妃薨逝后皇太子卫煦大病一场,卧榻半月之久,至四月才得以下榻行走。
东宫居丧期间,疏食水饮,不食菜果,嫡皇孙出生后的所有贺宴一律不办,百晬当日皇太子也只是带着孩子入宫请安而未声张cao办。
——福宁殿——
“臣,皇太子卫煦恭请圣安,”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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