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不肯放?”
“够了!”皇帝拍桌怒道,“你可以说朕的不是,但是朕,决不允许你侮辱朕的母亲。”
“陛下!”内侍跪着爬上前,“先帝与皇太后就是因为知道官家的性子而利用官家的仁孝,在她们眼里可曾真的将官家当过亲子?”
皇帝将人甩开,旋即转身撑着案几背对,“你走吧。”
内侍跪着身子一僵,旋即瘫软的跪下,“康国公年幼,望官家早做打算,小人言尽于此,万望珍重,”最后,内侍将身子跪直稽首加顿首两拜庄重的磕头道:“愿陛下,圣躬万福。”
内侍被带走后,皇帝瘫软着坐下,重重喘了几口气,曹舒窈见势欲上前,皇帝便抬起手,“朕没事。”
皇帝望着门口,“其实他说的没错,只不过是朕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古无所逃的天命我有什么办法呢,成为一个无能之君的妻子,你肯定很失望吧。”
曹舒窈对于眼前这个帝王竟开始生出了些许怜悯,“即便是位尊者也有无法抉择之事。”
“他让我从渴望变成绝望,我以为到最后我能够得到他的一丝施舍与怜悯。”皇帝低为之自嘲一笑。
“但至少皇太后殿下对官家的关心是真的。”
“所以我才说我其实一直都只有母亲,可是我的母亲...”皇帝睁着涣散的眸子,“也不信任我,也是,我怎么可能企及先帝呢,先帝的心血,母亲是绝不会允许任何人触碰的。”
“天家薄幸,君王寡爱,一个由权力架起的家,最终也会为权力所击溃,先帝...”曹舒窈扭头看着福宁殿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猫戏图,“是一个好官家,也是一个好丈夫,但却不是一个好父亲。”
“晟儿还年幼,”皇帝抬头盯着曹舒窈,愧疚道:“请你原谅我的自私,让你困在这里无法出去,也无法成为一个母亲。”
“臣妾是康国公的嫡母,臣妾知道官家心里在想什么,臣妾会好好辅佐小皇子的。”
景和元年九月,勾当内东门司周怀政以忤逆皇太后之罪遭到革职,皇帝下诏将其发配至皇陵替太.祖高皇帝守墓,而后又亲自至宁寿宫请罪。
“那内侍跟着儿子在东宫十余年,是儿子养骄纵了他的性子。”
“他不骄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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