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已到宫人轮班的时间,他离开惜菩宫的第一日终于要正式开始了。
正为少年整着衣袍的宴山白忽然抬起了头,他蹙眉说:有人要来,我先离开片刻。待这话音刚落,便听得殿外响动忽然变大。宫人的下跪的声音,还有侍卫走动时的甲胄摩擦声一齐响了起来。
继而屋内大亮,原是刚才被宴山白拉上的纱帘又重新大,而拉帘的人却已不知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去了哪里。若不是那件繁琐的长袍已经整齐的穿到了自己身上,刚才的一切他便要当成那场未醒的美梦了。
大皇子,杉王来见。太监尖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奴才进来伺候您更衣说罢不等他答应便推门便入。许是没想到林危阕竟然已经自己穿好了这堆繁琐的衣物,那太监推门进来之后,着实给愣了几下。后面走来的宫人们也是不由得愣了愣,只见一个身着黑金色长袍,面容冷峻的少年正赤着脚站在地上。
他还未戴冠长长的头发直坠到了小腿,好似一挂幽瀑。此子定非池中物。遥站殿外的杉王,看到他的样子忽然生出了一种如此的感觉。尽管他早已知晓这人已在冷宫中被幽静了足足五年之久,甚至现下他也不过只是个十七的孩子。
杉王跨过了门槛,一边摇着一把有些不合时节的折扇一边说道:没想道大皇子竟然起得这么早,不过怎么不叫宫人服侍?继而冷眼将四周跪着的宫人扫了一圈或者说是他们偷懒?话语中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杀意。林危阕摇了摇头在惜菩宫里呆了五年,不习惯有人伺候。听闻此话杉王这才一笑说:大皇子日后需尽快习惯才是。末了看了看他披散着的长发说:大皇子且先束发,我到你这边饮上一杯茶。说罢便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只见他朝着四周挥了挥手,刚才那堆跪在地上的下人这才纷纷起身去取净脸与冲茶之物。
圣上已经卧病多日,近来好不容易缓了缓。我想你们兄弟二人多年不见,怕也思念的慌,过会便带你去见圣上和太妃。杉王一边品茶一边说,杯中的氤氲之气将他的面目遮挡在后。
其实这宫中的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当今那位病怏怏的皇帝与这个大皇子虽是亲兄弟,但二人打出生以来就从未见过一面。
因皇上身体之故,小朝我已代朝多日,明日是十五大朝圣上必会到场大皇子殿下不如就从明日起上朝为圣上分忧吧,如何?也不等林危阕回应,杉王又将茶盏放下来说道:不知你昨晚在揽胜宫住得可还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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