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还是咱老幺最是机灵,果然当初送他去镇子上念两年私塾是对的,读书人脑袋瓜子就是比咱几个大老粗好使,嘿嘿。
大哥过奖了,这些年咱们的威名传出去了,听过的人宁愿绕远路也不想打咱们山脚过,也就只能骗骗那些远道而来知之甚少的外来人了,没想到居然逮到一只肥羊,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这个人的声音听着很斯文,语气有几分墨香味。
只可惜却是个斯文败类。
景曦屏住呼吸,听他们说是如何得手的,又是如何憧憬着下次下手的对象。
从这几个山匪头子的嘴里,景曦清楚的知道整个山寨里就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就连那些老人和小孩都不例外,他们自愿当诱饵,以自身柔弱之躯引发路人的同qíng心,托住他们的脚步,给那些山匪提供下手的时机。
多年以前,顾景溪的父母是不是也是这样惨死的?
景曦说不好,但是无法否认的是,无知有时候才是最恐怖的敌人。
就像群峰岭山寨里这群未被教化的人,他们就可以为了让自己不饿肚子不受寒受冻,而去打家劫舍,杀人放火也不会有丝毫的愧疚和羞耻之心。
山野悍民,果然还是全部去死好了。
景曦离开这座屋子,在山寨后侧无人的院子里找到混在里面的内应,这人是流云山庄的一个护卫,当初故意把自己弄的灰头土脸,伪装成一个走投无路之人混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