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哥哥发配到南非谈生意的程少阳终于衣锦还乡了,他抵达兰陵市的第一件事不是倒时差,而是拉着好友一起喝酒。
程少阳千里迢迢带回几瓶好酒,迫切地想分享给大家。
这正和陈望心意,就算不喊他,他也会去找程少阳。有句话说,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发,陈望俨然是后者。
程少阳在自己的酒吧等候多时,陈望姗姗来迟,他身后是过来送酒的服务员。程少阳摸着下巴想,看来今天又是一场硬仗。
进了屋,陈望脱了大衣,露出里面单薄浅色衬衫,程少阳招呼他的话也不由得卡住:“你不冷啊?”
此时室外的温度大约零下二十五度,他从心底敬陈望是条汉子。
陈望挂了大衣,在桌边在坐下,嘴角一扯:“冷啊。”
“冷就多穿点。”程少阳在南非见了不少生离死别,一时间慷慨颇多,“没什么比健康的身体更重要了,慢性自杀的事千万不能做,大家都健健康康的,等老了还能继续搭摊子喝酒。”
“戏过了。”陈望拿出一根烟夹在手上,嘴角微勾,“你哥可以欣慰了。”
“不提我哥还能做朋友!”程少阳举起酒瓶警告。
陈望哂笑了一下,不再说了。垂眸时把烟盒按在桌上,大拇指微微用力一推,方方正正的小盒子便呈直线飞了出去。
他的力道控制得当,烟盒刚好停在程少阳面前。
程少阳咧嘴一笑,从中摸出一根。
陈望拨开打火机,蓝色火焰跳跃的同时,他淡淡地说:“我就是想冷静一下,我试了很多方法,最后采取了物理法。”
程少阳打量着他:“那你冷静了吗?”
“没有。”陈望狠狠吸了一口尼古丁,扔到一边的烟灰缸里,“开喝。”
“喝!”
程少阳很小的时候就认识陈望了,相识的时间少说也有二十几年。他眼中,陈望向来都是擅长控制情绪的人,可以有大喜也可以有大怒,结果总能收放自如。
但是,像今天这样毫不克制地一杯一杯地猛喝,实属少见。
不论是谁,为情所困的样子都不会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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