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侯爷跑腿儿?”
国君的一诺千金总有许多附加条件——说是须卓向来只做王室子弟的师父,就连霍星流都是破例。所以梁鸢只能学艺,不可拜师,而且最多只能学半年,久了有违礼法祖制。自然的,也不可宣扬。
“我也不懂,他叫我来就来了。”梁鸢露出恰到好处,天真又娇憨的笑容,“早知道多问两句,就不会劳烦你这样麻烦走一趟。”
诚然说,梁鸢的容色太凌厉张扬,属于十分有距离感的那类蛇蝎美人。喜欢的人会越看越喜欢,讨厌她的则会避之不及。世子府上美人如云,绿玉什么样的女子都见过,佛口蛇心的有,偏没见过这样蝎面菩心的。这样的反差,叫她格外的喜欢,于是也笑笑,说不麻烦,“你先去忙,下回得空,我请你吃茶。”
*
相较于花团锦簇的西院不同,东院的格局就要大气简朴。须卓是世子恩师,地位尊贵,在瀛城中有自己的宅子,只不过大多数时候须得伴在世子左右,所以在世子府的别院布置的十分周全。院内种着两颗杏树,正是成熟的时节,繁茂的枝丫间挂满了沉甸甸的果实。
须卓穿着飞狏①服,曳撒遍绣四相宝花,系以鸾带,腰配红缨。沉默地坐在树下的石凳旁,专心地为弓弦上蜡。
他是冠绝大秦的武师,亦是天下第一箭。
箭术出神入化到将事先放进铜钱的瓮仍到空中,他蒙着眼听声辩位,亦可以一箭穿破陶瓮,并准确无误地穿过铜钱中空。
松蜡摩擦着弓弦,发出极刺耳的声音。梁鸢听不得,忍不住直打颤。须卓注意到了,便搁了蜡和弓,将视线落到她的身上,开口道:“你想学什么?”
是有浓厚秦地口音的官话,字正腔圆,语气却淡淡的。
好像与她从不相识,又好像相识已久。总之,绝不是下过杀心,又曾手下留情的猎人与猎物。
这样一个高深莫测的人,说一点都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但霍星流再叁告诫过她,他们师徒多年,也仅仅知道须卓与顾氏似乎有过一段过往,所以才会从一个心向四海的侠客变成了束手束脚的授业武师。但也仅仅于此,须卓从不参与权利斗争,换句话说,他是个绝对中立的看客。只要不牵涉到他,多数时候的态度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也是当初在丹阳时,因为他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